?只有几个师傅看着还算淡定,但是淡定不淡定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了。
小苑还正想说什么,琴声却断了,只留几声余韵在小巷里缠绵。锈迹斑斑的朱色大门从突然里面被人推开,伴着刺耳的声音,一个绝代佳人若隐若现的出现在大家面前。乌黑的发简单的盘在头顶,身着素淡白衣,面容看不太清,却周身有种特殊的气场。
所有人的第一反应,这个女子不是人吧?→_→
哀婉幽怨的声音想起“你还知道过来!”宛如独守空房的妻子质问久不归来的丈夫般。众人的视线从白衣女子的身上,齐刷刷的转移到夏钰的身上。赤果果的目光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奸情。
饶是夏钰的厚脸皮,都被看的一抖,摇起折扇半挡住脸。
“前些日子忙些事,如今得了空,给你送些衣服来。”夏钰眯眼笑道。
白衣女子眉宇一皱,冷声说道“要来便来,谁稀罕你的东西?”一甩衣袖,转身回去了。可门却没关,大敞开着。
夏钰一摆手,一行人陆陆续续进到院子里。唯有小苑有些愣神,这个女子给她的感觉有点熟悉,可又怎么都想不起来?难道是曾经茫茫人海中多看了她一眼?可这般人物总该有些印象啊!
小苑敲了敲自己的小脑袋,有些懊恼。一阵冷风吹的她一个激灵,回过神来,才发现只有自己一个留在原地。心理一凸,顾不
得别的,吓得立刻往院子跑去,还是人多有安全感啊!
跟外面的荒凉凄清相比,里面就多了几丝烟火气息了。两旁的灌木被精心剪裁过,几盆月季轻轻摇摆在石子路边。院子虽小,却也井井有条。所有人都站在院中,感觉有些拥挤。
“我看你一年到头都是这么几件衣服,就寻思给你换些新衣服”夏钰指着那三个箱子说道“这三箱都是在洛氏绸缎给你精心挑选的,一会小苑给你量好尺寸,都给你做了衣服。保管让你一年穿的都不重样。”语气中还透着些小得意。
洛慈溪在听到洛氏绸缎几个字的时候,瞳孔一缩,转眼又恢复原样,除了夏钰谁也没有看出来。
洛慈溪这才注意到夏钰旁边的姑娘是自己家丫鬟,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了。
他男扮女装的勾引何玉哲,虽然他是为了真爱,心里无愧,但让别人知道指不定怎么戳他的脊梁骨呢。到时候不仅是他,洛家也会蒙羞的。都躲到这么偏僻的鬼巷了,竟然还会遇到熟人,不由得暗自气恼。
洛慈溪转过身去,高冷傲娇道“把你的东西拿回去,我不要!”
“你知道我一向喜欢清静,你带这么些人是何意?”洛慈溪责问道。
夏钰叹气“哎,好不容易来一次也是讨人嫌,以后还不如不来!还不怡红楼的小翠善解人意!”
洛慈溪刷的转过身来,颤抖着指着夏钰怒道“你竟
然拿那等青楼妓子与我相比?”那等女子说来都是对他的玷污!他最喜欢洁身自爱的女子,像乔依然一样的出水芙蓉。那种为了钱出卖自己的女人,听来都污了耳朵!何玉哲真的是无可救药的浪荡子,对他本来的一丝愧疚也化为乌有。
看他这副神情,夏钰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由得对他更加鄙夷。当时乔家有难,乔依然也是想尽办法勾搭何玉哲,甚至最后委身于他,这才使得乔家得以保留。只怕是洛慈溪现在都不知道乔依然已经是何玉哲的人了吧?
上下扫视了下洛慈溪,这么看洛慈溪不仅长的像女人,连性格和气质都看不出来是个男人。哎,一个男人,娘们唧唧的,乔依然是想找个姐妹么?婊子配狗,果然绝配啊!
夏钰冷哼一声,啐了一口“给你点脸,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个人物了!不过是一个耐不住寂寞的寡妇罢了,本少爷就是尝个鲜。花了这么多钱,还没嫖到,倒是比婊子高级多了。”
洛慈溪被气的脸色又青又紫,还透着点红,衬着雪白色的衣服精彩极了。“你少在这胡说,我什么时候拿你的钱了?”怒声斥问道。
小苑和其他人的眼神微妙的看着两人的表演,目瞪口呆的,还有点想笑,又不敢乐出声。
夏钰了悟的点了点头,理解的说道“你只是空虚了,想占有我的肉体!”眼神里透出的消息就是,洛慈
溪是一个急不可耐的欲女。
这下小苑忍不住的“噗”喷笑出声。看大家的眼光转向她,急忙捂住嘴,摇头表示没有她的事。
“去吧,把账单给她,别白走一趟了。”夏钰像是才注意到小苑一样,随意说道。
小苑这才反应过来,找到冤大头才是正事,急忙掏出单子,上前递给洛慈溪说道“夫人,这三箱是何公子为您挑选的布料,这是订单请您过目。如果没问题的话,请结下账。”
洛慈溪不可置信的看着夏钰,看他一副点儿叮当不当回事的样子,又恢复成一副高岭之花的模样,傲气的拿过订单,顿时傻眼。
一千两?眨了眨眼,没看错还是一千两!尼玛的,一千两不是一千文!自家东西啥时候这么贵了,怎么没人通知他这个少东家?
他“隐居”这些日子都发生了什么?社会变得我已经不习惯了……
一千两是什么概念?洛氏绸缎两三年才勉强能赚到。自家的布料,洛慈溪心里也有数,就是仓库里店里的料子合在一起价格也没有那么高啊!这三箱装的是金子么,这么贵?可看那个丫鬟也确实是家里的。
转念一想,就明白了,是家里的人要坑何玉哲,没想到却砸到了自己的头上。
洛慈溪的脸色这才好了一点,这钱不过是左手流出右手进罢了。只不过白便宜了何玉哲。
“没有钱,爷就替你付了,磨磨唧唧的,果
然是个小娘们。”夏钰不耐烦的催促道。
“小娘们”三个字刺的洛慈溪心里一痛。因为身体偏柔弱,他自小没少被嘲笑。再看周围的丫鬟仆人都用那种怀疑的眼神看他,登时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