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上这家伙还禁止杜林使用龙的力量,说要磨练□□技巧,结果险些被地方传奇给磨了。
林浔:“…………”
入夜,林浔恰了晚饭,便摸到了海边装浮尸。
潮声依旧,繁星如许,林浔在起伏的潮汐中有些昏昏欲睡。一个身影从水里冒出来,安安静静地走到她旁边坐下。
啊不是,为什么会突然从水里冒出来啊?!
空仿佛读懂了林浔无声的质问,自发解释:“之前看你出门,想跟过来,被歌利亚拦住了。”
林浔有几分沉重,“被人阻止了却还要坚持这种深夜尾随的变态行为吗?虽然不知道你想说什么,但先说好,我没有钱。”
“嗯,我知道。”空配合地点头,“所以打算连夜把你卖到没有人认识的深山里,换点派蒙的伙食费。”
“什么!”林浔震惊地坐起来,随后又绷不住笑出声来。
空也跟着她笑。
气氛轻松下来,林浔便问空跟过来难不成又是想问枫丹危机的其他解法。空静默几秒,说他只是突然想起了空庭之门内发生的事情,“…说起来,林浔一直很喜欢海边,就是因为林浔的家乡就在海边吧?”
有螃蟹横爬过林浔脚边,激起细密的痒意。林浔有些出神,但还是嗯了一声。
见林浔很平静,空便继续问:“林浔的家乡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呢?”
但这个问题之后是有些长久的沉默。
林浔似乎多次试图回答,但每次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最终她平静地说:“我说不出来。”
“太重了,那个份量让我无法轻佻地以任何语言提起。”
空看向林浔,夜色中的海岸线蜿蜒绵长,远处闪烁着灯塔的光与隐匿在山野间的人间烟火,林浔就这么衣裙潮湿地错开遥远的灯火躺在这片黑夜里,神态与情绪都被黑暗掩埋,只留下好似一直都很平静的声音,“很奇怪,我的身体里竟然还能容下这种沉重的东西,我本来一直以为自己是很轻的,毕竟…我一直这么轻飘飘地活在这个世界上。”
“林浔很想家吗?”
“你是想和我谈心吗,空?我倒是不想家,毕竟已经忘记家是什么样子了。”林浔也看向空,刚从海里上来的旅者同样湿漉漉,彼此都不是平常体面有分寸的样子,却反而显得这须臾间的静默更加真实。
厚厚的云层遮住了月亮,让海岸边的黑暗更加深沉。林浔听见旅人隐没在夜色中的轮廓出声:“林浔…”
林浔:“干嘛?要我助你修……!”
他低头与林浔交换了一个吻。
“林浔,空,你们两个昨晚跑到哪里去了?”第二天,等了旅行者一晚不见回来的派蒙发出狐疑的询问。
林浔:“…去吃了点好的。”
昨晚某个家伙相当自然地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给她突袭成功了,这林浔能忍?再当无事发生就是在助涨敌人气焰!她直接反手把金发少年压在地上,警告对方再做这种事她真要不客气了!
林浔保证她警告得认真又严肃,没有一点演的成分。考虑到旅行者的身手可能比过年的猪还难按,她还先发制人地用了点压制的技巧。
但空听到她的通告,却只是意味不明地缓缓松下了被她钳制的手。旅者常年握剑的手落在他耳边,毫不反抗,整个人的姿态近乎温顺。
他甚至还暗示林浔可以直接不客气了。
可恶…谁懂啊家人们…
一下就骑虎难下了啊!!!
“你们去吃什么好吃的了?”虽然对自己被丢下这件事难以置信又不甘心,但派蒙还是可怜又执着的想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是吃了上次说过的韦西鸡吗?还是花果三重奏?!”
接待室内的陈设简单整洁,林浔已经在自家崽旁边坐下准备吃早餐了,枫原万叶看了看被追在脑袋后面的派蒙问得一声不吭耳根发红的空,无声地将手边的甜豆浆推向林浔。
趁着吃饭的时间,林浔看了看端脑。
阿贝多目前正卡在枫丹国境外的大瀑布边上,因为枫丹码头被淹失去了航运,他正在想办法怎么进入枫丹。
还给拍了一张枫丹边境大瀑布的远景照。
虽然阿贝多还在骑马来的路上,但林浔的心态依旧很稳,就像养了一只旅行青蛙,偶尔打开端脑看看对方跑哪儿了遇到什么问题又怎么解决了,不由就会产生一种老母亲一般的欣慰感。
想来收到她消息的提纳里小圆帽等人也差不多是这样看待她的。
吃过早餐,大家就各自去忙了,既然芙宁娜没有应下林浔的离谱要求,那么空还是会协助那维莱特他们的计划,旅者临走前还问她要不要一起去。
林浔拒绝:“不了,我还要去计划一下怎么攻打梅洛彼得堡。”
她被派蒙拽着兜帽拖去了。
“结果把我叫过来就是在这里当背景板吗?”欧庇克莱歌剧院,林浔独自坐在柔软的沙发椅上,和其他观众们一起等大魔术师的暖场表演。
万叶被叫去帮忙了,林浔悄悄刷了会儿端脑,也不知道表演什么时候开始,百无聊赖中干脆掏出眼罩补起觉来。
暖场表演开始,前所未有的审神盛宴正式拉开帷幕,众人欢呼,补着觉的美少女毫无所觉。
少女神明被逼向溶解之水,全场肃静,林浔在沙发椅上蛄蛹着翻了个身。
直到大地又是一阵熟悉的震颤,歌剧院中空间破碎,巨大的蓝鲸伴随着涌出的海水灌入宽大却密闭的歌剧院中,陷在座椅里的美少女瞬间被海水从头到脚淋了个透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