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苼笙总是央求著盛熠带她出去走走看看,她以前少有机会,现在自然要多看看多走走,可正巧她有瞭身孕,盛熠处处小心谨慎,生怕她出点半差池。
夏苼笙可算是知道房琳怀有身孕那些日子的滋味瞭。
高高兴兴的过瞭年后,冬雪春融的二月,怀有五月身孕的夏苼笙和盛熠再次动身,这次不是寻一处安身之所,而是前往遇綉山。
夏苼笙的肚子越来越大,不方便四处走动,须尽快到达遇綉山,那裡早早备好瞭接産的一切。
坐著软垫的马车到底不比在屋舍裡舒适,好在夏苼笙已经度过瞭孕期反应最严重的几个月。
四月清爽之季,夏苼笙和盛熠到瞭遇綉山。
夏苼笙看著不比皇傢行宫小的遇綉阁总舵“要是想游玩,隻怕要骑马才行啊!”
“自然,之后苼笙出行,便用我专门为此建造的游览马车。”盛熠带著夏苼笙走进寝殿。
“好啊,那我可要玩个够。”夏苼笙开朗回道。
……
遇綉阁裡的衆人,自从听说阁主带回一位明显身怀六甲的女子后,立刻轰动瞭一衆手下,可是一直没有机会见到本尊,而遇綉阁裡对于阁主是男是女的看法分为瞭两派。
一派是认为盛熠是男人,觉得这次带回来的必定是阁主夫人,而夫人肚子裡的孩子,就显而易见,不言而喻瞭。
认为盛熠是女人的另一派,则认为女人怎麽就不能和女人在一起瞭,磨镜、断袖一类虽然少见,但也不是没有啊,有什麽可稀奇的。
说归说,吵归吵,两派统一看法的便是阁主带回来的女人一定和阁主有一腿儿。
但无奈于没见过带回的人,不好打探细则,而白青等人自然不敢多说一句,偏偏知道最多的安喜,他们却接触不得。
因为一早便随著阁主安排接生事宜的命令一起回来的还有他们的禁言令。
这要是白蝶在阁裡,恐怕要当场哭晕过去。
夏苼笙平日出游,盛熠会提前让遇綉阁裡的人回避,衆人隻得远远的瞧上一眼。
随著夏苼笙的身子越来越重,出门游玩的次数也渐渐地少瞭,大傢也一直没机会见上一面。
直到六月中旬,夏苼笙怀胎十月一朝分娩,母子平安。
孩子在夏苼笙看过一眼后,便被人抱出去,盛熠除瞭夏苼笙谁都不在意,也不在意孩子怎麽样,更不在意手下天天暗中窥探,私下讨论。
男人派“嘶,我看著怎麽和阁主不像啊,虽说是个可爱的孩子。”
“这麽小一点儿,看得出什麽所以然啊,在长长,大瞭就能看出来瞭。”
“就是,你他丫的见过阁主真面目啊?”
“吼吼,说的也是哈。”
女人派“都他丫的在放屁,又不是阁主的孩子,能像到那裡去,没看阁主都不在意我们私下来看孩子,这说明什麽,说明不在意啊。”
“我同意,据线人来报,可靠消息,裡头那个女人曾经是官眷,死瞭丈夫,现在是寡妇瞭,也就是说极有可能是已死前夫的。”
“有理有理太有理瞭,哎!”说著惊叹的一手握拳拍手掌。
围著看孩子的一群人,抬头纷纷看向他。
“你们说,这不就是霸道阁主和她的柔情俏寡妇,好精彩有没有!”
衆人无语凝噎“切~”
月馀后,夏苼笙出瞭月子,整个遇綉山办瞭一场大宴。
四处张灯结彩,喜庆非常,大傢都觉得是阁主要把夫人正式的带到人前介绍。
而夏苼笙这裡却是一副岁月静好的安逸模样,整个月子裡盛熠天天陪著她,因为不能出去受风,便在屋裡说话做点事解闷,孩子每日隻有白日醒来的一两个时辰是在夏苼笙眼前的。
因为盛熠说孩子要多睡觉,在同一屋裡难免吵著孩子瞭,夏苼笙便也同意瞭,本来想著给孩子起什麽名字好。
盛熠好似随口一说“你的孩子以后我们一起养,就叫夏岳吧!”
“随我的姓氏?”夏苼笙心裡是高兴,但惦念起杜松筠。
“苼笙的孩子自然要随你姓,至于以往的故人,就叫往事随烟散不提也罢,至于岳,便是山岳的岳,苼笙觉得如何。”盛熠看著摇篮裡玩闹的孩子。
夏苼笙想瞭想“嗯,好就叫夏岳吧,以后叫他像你一样,顶天立地,恣意畅快的活著。”
看瞭一眼盛熠又回头逗逗孩子,夏苼笙没看到盛熠脸上一副得逞又恶趣味的笑。
夏苼笙得到瞭盛熠的同意,终于结束瞭坐月子的日子,前前后后的月子坐瞭一个多月,夏苼笙丝毫不知道外面都在等著她办宴会的事。
当夏苼笙可以出来走动后,自然看到瞭外面的喜庆红绸“孩子已经过瞭满月,现下也没到百天,如何庆祝?”
盛熠轻揽著夏苼笙“自然是贺你来到遇綉山,庆贺你出瞭月子,至于那小子,满月错过瞭,之后百天再庆便是。”
夏苼笙心裡暖“好啊,你都办好瞭,让我这做娘亲的都没能做些什麽,之前你都不让我做针线活,现在出瞭月子,我要给孩子做身衣裳。”
“衣裳早已准备很多瞭,苼笙要是想做针线活,不如做之前答应重新给我绣的手帕。”盛熠带著夏苼笙坐上马车去往宴会厅。
夏苼笙握著盛熠的手上瞭马车,喜笑颜开道“怎麽觉得你是在和岳儿争宠似得。”
盛熠握紧夏苼笙的手“不管,我就要苼笙先做我的。”
两人说笑著到瞭大厅。
大厅裡人衆多,夏苼笙握住盛熠的手,两人身穿款式很像的深红鎏金华服,走进裡面,坐到大殿之中唯一的主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