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城西
恶狠狠的瞪了韩修齐一眼,说:“这下你满意了吧?要不你再摔一下把腿摔断,我们就变成天残地缺,一起去江南桑爷爷家丢脸去?”
韩修齐一脸愧疚的说:“对不起,你都救了我两次了,我竟然还这样坑害你,那现在怎么办呀?你的胳膊都断了,咱们怎么骑马呀?”
林城西说:“你去那棵小树边儿折几根稍微长一点的棍子,我先把胳膊捆上,咱们去下一个镇子里找一个郎中,把我的胳膊固定好,反正也就是伤筋动骨一百天而已,不过幸好是左胳膊,我还能骑马,不过你要自己骑马,我不想再和你共乘一匹马了,我怕我英年早逝!”
韩修齐乖乖的从路边找了几根稍微粗壮一点的树枝,又从衣服下摆处撕了几根布条绑在胳膊上,把断了的胳膊挂在他的脖子上。
韩修齐说:“好了,你先上马吧,我在下边拖着你。”
林城西说:“我就断了一只胳膊,又不是两只都断了,不影响我骑马的,你不用管我,不过我上去之后,你要自己爬上去了,咱们就向北走吧,往西域方向,路上再打听打听,说不定很快就能追上吴拓白他们了。”
韩修齐这会儿变得听话又乖巧,一点儿也不自作主张了,毕竟她自己知道,刚才出门的时候身上没带一个铜板,以后的日子还要靠着人家呢,现在要是把金主惹急了,恐怕以后都没好日子过了。
画风一转
,许多年他们的车队里,莫庚虔,司兰,许录月和许景赫四人,不知道在玩儿着什么,只见一个薄薄的木片上,写着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十一十二十三,你出一张我出一张,你出两张我也出两张,一会儿是连着一会儿是分开着,一会儿又成对儿的,输了的人要在脸上贴一张小纸条,许录月脸上贴的是最多的了,但是还是玩儿的不亦乐乎。
这个游戏正是司兰教会他们的,莫庚虔小时候还玩过几次,后来他们回了邙城之后,虽然他一直保存着这些木牌牌,但是再也没有人陪他玩儿了。他这次出宫特意带着,就是想着大家重新回到之前的美好时光。
许多年和林承笑在一边眼巴巴的看着,不过看了几轮之后又听了司兰的解说,算是大致明白了游戏规则,跃跃欲试的想要上手来一个回合。
司兰和许景赫十分配合的丢下了手中的牌,说:“你们小贝去玩吧,我和你外婆要去休息一会儿了。”说着就去了另一辆马车,刚才还拥挤的马车,这会儿变得宽松多了。
马车外的杨傅征还好奇呢,明明三辆大马车了,为什么一群人非要挤在一辆车上?不过听到他们发自内心畅快的笑容,就觉得自家主子这次南巡真是值得的,铲除了多年以来一直和他作对的太后,于理上是赢了,可是他们毕竟也做过几年单纯的母子,于情主子心里肯定也有着无
奈和悲伤,陪着故人和长辈出来散散心终究是好的。
许多年和林承笑加入了战斗,没一会儿,被贴纸条的人就变成了许多年,他一直以来觉得自己还是挺聪明的,怎么就在玩游戏之道口给卡住了呢?
林承笑十分不厚道的笑话他说:“多年哥,我都说了,你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吧,你还不信!这下算是认证了吧!”
许多年不服输的说:“不行不行,要再来一局,我要看看到底是谁,脑子瓜不行。”
许录月一摊手说:“老母亲我不陪你玩儿了,你们自己玩儿去吧,我也累了,真是孺子不可教也,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一个傻儿子呢!”说着也从马车上跳了下去,因为她是突然跳下去的,马车虽然赶得不快,还是把车夫吓了一跳。
三缺一,莫庚虔对着马车外的杨傅征说:“傅征,你来凑个人头,朕允许你5五个来回不用贴纸条。”
杨傅征一听自家主子喊了,立马欢快的从马上跳到了马车,马车夫又是一懵,这年轻人就仗着自己身手好,跳来跳去的,就不能像许夫人和许老爷一样,正儿八经的停车再下来吗?
杨傅征一进去就上了手,4个都差不多,算是年轻人了,玩的那是一个风生水起啊,实在是太贪玩了,连午饭都没吃,到了傍晚天色快暗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跟着也就肚子饿了。
莫庚虔说:“咱们今天晚上依旧是露营啊,还是
赶往下一个镇子啊?”
林承笑开心的说:“要不咱们还是住在树林里吧,昨天晚上我感觉就挺开心的,人这一辈子要睡在屋子里很久很久的能在森林里住着也是很不错的体验呢。”
莫庚虔赞同的点了点头,拉开帘子说:“今夜依旧露营,找一个有树有水的地方驻扎。”
过了一会儿,马车停了下来,四个人从马车上跳下来,像是四只狗熊似的,对着天空伸了伸懒腰,他们从早上一直玩牌玩到了傍晚时分,其实早就胳膊腿酸困了,但是因为不舍得放下手中的牌,所以一直忍着,现在终于有空舒展身体了。
除了杨傅征,另外三人齐刷刷的走向司兰他们的马车,林承笑正巧接住了想要下马车的许景赫的胳膊,许景赫笑着说:“哎哟,我们家外甥媳妇儿可真是懂事呢,到时候外公我多给你些见面礼,好不好呀?”
许景赫的调侃把林承笑逗得满脸通红,本来打算再去扶司兰的手,突然不知道该不该伸出来了,司兰盯着小姑娘说:“怎么啦?小姑娘,扶完外公就不管外婆啦,你要一碗水端平哟!”说着就很自觉的把手放在了林承笑的手里,一脸满足的笑着。
莫庚虔却在后边说:“我说你们一家人呀,把人家小姑娘吓成什么样了,不知道姑娘家家的脸皮薄呀,万一把许多年的小媳妇吓跑了,你们这老胳膊老腿可追不上喽!”
许景赫和司
兰还没说话呢,就听见莫庚虔哀嚎着,原来是许录月听到说老胳膊老腿不开心了,直接揪着他的耳朵,说:“我看你是翅膀长硬了是吧,敢调侃我们了,我们是老胳膊老腿,你自己呢,你好像也没比我小几岁吧?我儿子都有媳妇儿了,你家媳妇儿在哪儿呢?”
莫庚虔疼实在心疼自己的耳朵,却又不敢硬拉回来,说:“悦姐姐,你就饶了我吧,我可是亲自去接你相公回朝呢,你就不能原谅我,这是一次说错话吗?”
许录月说:“现在你要明白,这里都是我们家人,你要是敢在这里造次,小心我让你有去无回,让我们家多年替你登上这帝位!”
这话要是别人说,肯定是大逆不道了,可他们是谁呀?他们是辅佐着莫庚虔大杀四方登上这万人之上的帝位的人,就连现在的桑木重,许录月十几年没见的相公都是为了他的帝位稳固和江山稳定一直在边界和人斗争着的。如果许景赫真的要,恐怕莫庚虔真的也会乖乖的双手奉上了。
林承笑惊讶于眼前看到的画面,在她心里,就算莫庚虔再怎么平易近人,可还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呀,恐怕就连宫里曾经的太后都不曾对他这样吧,没想到他竟然被许多年的娘亲揪着耳朵教训,还说出那样大逆不道的话,看来她们家对于许多年家里,无论是从金钱还是政治地位上,都是高攀吧,不过许家人却从
未用世俗的眼光看待过这些事情,她有时候真为自己感到庆幸,遇见了这么多纯粹而美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