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呼出一口气?,陈最一定是疯了。
结果?她?又猛地起身,懊恼地捶头,她?也是疯了,因为陈最一句报备,她?怎么生出这么多想法,竟然还共情?到他的身上。
陈最是渔夫,她?是一条鱼,而这个鱼饵简单粗暴,只是一句报备,就轻易让她?咬了钩子?。
向栀哼了一声,好在她?理?性?站上风,不至于被渔夫勾走?,成了盘中菜。
她?索性?丢了手机,下床吹头发,吹头发的时?候,向栀视线总是落在手机上,她?觉得自己应该礼貌一点,至少要回复个哦,她?一直都是挺礼貌的人,想到这里?,她?关掉吹风机,挺了挺背,又是那个骄傲的小白天鹅。
她?回:【哦。】
刚回复过去,陈最就立刻打电话?过来。
向栀吓了一跳,她?尖叫地啊了一声,手机重重的掉在地上,依旧顽强地震动着。
她?盯着手机看了几秒,最后还是接通了,心脏却嘭嘭地跳着,她?拧眉,轻抚胸膛,一定是陈最吓得,语气?也不怎么好。
“在家?”他声音有些疲惫。
向栀看了一眼时?间,哼了一声,“几点了,不回家干嘛,我可不像某些人。”
话?落,电话?两端的人都沉默了。
向栀懊恼地咬了咬下唇,在听到陈最那声轻笑,她?直接挂断电话?,在床上扭成麻花,气?恼不已。
电话?那头,陈最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嘟嘟声,嘴角的笑意越发深。
季霖看着他的笑,侧头,“小七?”
“嗯。”
“你?没有跟她?说你?跟我在一起吧?”季霖问。
陈最看了他一眼,微微皱眉,嘴角却依旧带笑,只是比刚刚浅了很多,是他独有的社交面具,“没有。”
他不动声色移开?杯子?,手指慢慢摩挲着杯沿,他不太清楚这个姐夫叫他来到底要谈什么,单纯的叙旧?又没什么旧可叙。
他以?为是谈177项目,可整个话?题都是围绕家庭。
季霖又叫了些酒,一杯接着一杯喝,他给陈最添酒时?,陈最盖住杯口,“我不能再喝了。”
他一贯坚定,不喝就不会喝。
季霖呵地一声轻笑,“小七不让喝?以?前我也这样,她?二?姐老是管着我,不让我喝,不让我出去,我啊每次应酬都会赶回来陪她?散步,像是任务一样。”
说完,看向陈最,他又哈哈一笑,“我喝多了,男人嘛总是会遇到一些问题。”他拍了拍陈最肩膀,“你?懂的。”
陈最往后一靠,手指晃动着杯子?,垂眸沉思,“我不懂。”
他笑了一下,带着寒意。
季霖往后退了一步,醉意的眸子?清明几分,“我喝多了,你?别介意。我和她?二?姐感情?还是好着呢。小七呢,和她?二?姐有没有聊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