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悠睁大眼了,震惊的望着他,“你说什么?”
“你不是不敢面对吗?我帮你面对。”杜天怿语气坚定的出声,唐悠不敢惹的男人,他当然敢惹。
唐悠刹那之间惊慌失措起来,她急促的叫道,“不要……不要……你不要管好不好?”
“难道眼睁睁的看着你受罪吗?我做不到。”杜天怿怒冲冲的吼道,为什么这个女人连争取幸福的权利都没有?难道就这样便宜了那个男人?这口气,他杜天怿可忍受不了。
唐悠已经有吓坏的感觉了,他瞪大眼,无措而有些生气的叫,“杜天怿,我不准你插手。”唐悠认真的表情,还有一丝急躁,天哪!她真的无法想象杜天怿会将这件事情弄成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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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敢打电话亲口跟他说,我就不管。”杜天怿强硬的出声,伸手拿出电话递给了她。
“我……”唐悠表情瑟涩了一下,有些害怕的望着递过来的手机,硬是不敢接。
“你不会连他的号码都不知道吧!要不要我来帮你拨号?”肚子激将出声,却不知道,他这句话让唐悠胸口轰然而乱,她气愤的站起身,起身就要往外走,她是真的呆不下去了,杜天怿一逼再逼让她几乎想逃。
杜天怿两步上千拉住她,才软下了口气,“好了,我不逼你,再坐一会儿吧!”
唐悠全身因为激动而在颤抖着,看在杜天怿眼中,那是怎样的一种心痛?为什么别的男人可以将她伤得这么重?为什么爱情的世界都是伤害?
重新坐回到位置上,唐悠更是没有话要说,她眼神愣愣的盯着眼前的热茶,手指不安的交织着,显得慌乱而不安,杜天怿目光静静的凝视着她,将她所有的情绪装进了心底。
时间静静的过去了,眼看着就要天黑,唐悠表情上露出困倦之色,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情,加上坐落三个小时的车,她真的很累了。
“我送你回去吧!”杜天怿出声。
唐悠点点头,两个人付了账出来,杜天怿直接把唐悠送回了家,而望着唐悠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坐在车内的杜天怿久久未走,拿着手中的电话,他找到了手机中那一串号码,静静的拿起,按了拨号键。
七秒之后,电话那头通了,接电话的人正是厉臣东,低沉的声音透着一股磁性,“喂。”
“我是杜天怿,打扰厉总了。”杜天怿语气僵硬的出声,却有点沉不住气的感觉。
而对面,厉臣东沉默了几秒,语气十分礼貌的出声,“杜总,有什么事吗?”
“是关于唐悠的事情。”杜天怿直截了当的开口。
“哦?”厉臣东的声音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惊讶。
“唐悠现在在家,如果厉总有时间,不妨过来看她一下。”说完,杜天怿不等对面的厉臣东说话,便按断了电话,俊脸却是暗沉难看,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他抬头望了一眼唐悠的房间,转身驶入了渐渐黑暗的夜色。
而身在美国的厉臣东,在放下电话之际,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让人揣摸不透,但是,隐约可见薄唇上那一抹淡淡的微笑,像是喜悦吧!
处理了美国的事情后,三天后,厉臣东回了国,寻找唐悠,他并非没有想过,只是,上次看到惊慌失措逃走的她,还有那一晚上跌落的电话,让他知道,自己的出现只会让她一逃再逃,纵然知道她的电话,知道她的地址,他却压制自己的情绪没有去招她,或许还有一个理由,就是他高傲的自尊心在作祟。
然而,他知道,这种压抑的想法是很痛苦的,这一个月来,他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梦到她,却在回国的第三天,母亲的一句话点醒了他,躺在病床上的母亲,朝他露出恳求的面容,“臣东,是时候找个伴了,我和你爸身体越来越不好,真希望在临走之前能看到未来儿媳妇一眼,你可不要让我们两老含恨九泉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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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臣东的父母已经快六十多岁,因为两个人年轻的时候多是在创业,生下厉臣东的已经三十多岁了,而且,年轻的时候身体没有休养好,到了晚年,便是被病魔缠身,厉臣东的父亲在五年前就将所有生意丢给了厉臣东,只是,年纪越来越老,身体却不行了,每天要靠药物度日。
面对母亲的恳求,厉臣东当时没有答应,只是沉默的离开了房间,当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整个炫丽的城市,而身后空空旷的大厅,一种孤独感涌上,突然之间,他心底涌起一股强烈的,突然很想找个人陪伴,而思绪在下一秒,却凝聚在一个女人的身上,如果身边站着有她,自己便不会若有所失,就算他拥有再高的成就,如果没有一个女人和他分享,这种生活又算什么呢?他工作的意义又在哪里?其实,他早已不再讨厌女人,罗雅琳的背叛是让他有一段时间的厌恶,但是,她已经不存在心底,那抹憎恨,也随之消失,如今,心底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个女人。
一直生活在高层,见惯了权势名利,也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荣耀,可是,他对这种高贵的生活却麻木了。在商场上,虚伪的面具带久了,以至于让他整个人都感觉不到什么美好,只有她,她让他破例,和她在一起,他只会感觉到心情愉快,满足,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这是和罗雅琳在一起完全没有的心情,和罗雅琳在一起,那是年轻时的疯狂,如今,心态日渐成熟的他,想要的只是一个能让他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女人。
就算赚得再多的钱,就算公司开得再大,又如何?人生总是感觉欠缺了什么,是什么?目光不自觉望向了厨房,高档的厨具静静的摆设着,空旷寂寞的气氛迷弥在四周,真的太安静了,如果他不动,这个房间将不会有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