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秦景糖就被接进宫了,严逸在书房处理学院的事情。
忙着忙着两个时辰就过去,正当严逸想出去看看孩子的时候,薛仁贵带着秦景糖回来了。
“父王!”秦景糖蹦蹦跶跶跑到严逸面前伸出双手要抱抱,一副卖萌的样子。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严逸将女儿抱起有些疑惑。
薛仁贵一脸想哭又想笑得纠结样:“不回来不行啊!小郡主把高阳公主气哭了。
高阳公主死活都不要小郡主伴读,宫里被小郡主闹得人仰马翻,就连魏王都被罚跪。”
严逸闻言低头看向秦景糖:“怎么回事?你惹祸了?”
秦景糖眨巴着眼睛:“糖糖没有啊!”
她这么乖怎么会惹祸呢!!
严逸看向薛仁贵:“你说……发生了何事?”
薛仁贵满脸复杂:“其实倒也没什么,小郡主今日奉旨入宫,一开始还是好好的。
然后就……”
时间回到一个时辰前。
高阳公主的宫殿中。
高阳看着被母后身边的大宫女静言带过来的秦景糖,眼神空洞不悲不喜,只是简单的嗯了一声。
秦景糖生性活泼向来有什么便说什么,看到高阳的样子不禁出声询问:“静言姐姐!这位就是公主殿下?她怎么……”
静言微微一笑:“是啊!这位便是高阳公主殿下,殿下人很随和,郡主不必担心。”
秦景糖打量着高阳:“殿下是生病了吗?需要糖糖去找孙爷爷过来给殿下看看嘛?”
静言一愣:“郡主因何如此发问?”
也不怪秦景糖,十三岁的高阳本该是骄傲明媚的样子。
可现在高阳不着一丝粉黛,身穿灰突突的素袍,手上还总拿着串佛珠天天念叨阿弥陀佛。
这都归功于之前严逸建议让玄奘做高阳的师父,天天在她耳边念叨六大皆空。
还没满月的高阳天天沐浴在佛经中,直到现在也有十余年了,人不魔怔才怪。
“静言姐姐没看到吗?殿下病的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看看殿下瘦的。”秦景糖有些不忍心,上前拉住高阳的手,拍了拍胸口:“殿下放心!孙爷爷的医术可好啦!
糖糖和孙爷爷也学了不少药膳方子,糖糖一定会帮殿下补回来的。”
秦景糖虽然文不成武不就,但她自小就养成一副嫉恶如仇的性子,自然看不惯别人受苦。
她以为是宫里的下人见风使舵,才让公主活成这副样子,不由分说拉着高阳就往里面走。
高阳就像个行尸走肉,被动的跟在秦景糖身后一言不发,手上还在不停地盘着佛珠。
秦景糖带着她一路来到小厨房,看着厨房里一点荤腥都没有,全是各种各样的蔬菜气的不行。
“她们竟敢这么对你?”秦景糖转头看向高阳公主一脸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