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还?是更愿意看见她睡得更加踏实安稳。
于是会长?室里侧一直闲置的休息间被启用?了。
而碍于他的执念,除了午睡和亲吻,他们没在那个房间里做出更多其他的事情。
偶尔回想起过于规矩的高中时期,哪怕是迹部景吾自己也会莫名感?到意外。
他当时是怎么捱过来?
忍着不与她打招呼,忍着不在她的日常里留下痕迹,忍着不将对她的爱意表现出来。
然后?他又仔细想了想。
发现原因可?以全部归咎于森见柊与理。
她的边界感?太强,她的情绪太淡,她只爱数学,她的生?活愉快,跟她告白过的人还?无一例外被降下“死刑”判罚。
除了已经无法?挽回的亲人,她什么都不缺。
所以彼时哪怕只是和她一起去学校餐厅用?餐,他都得提前准备好个借口和预案,以防她问起来又或者改变主意时无以应对。
可?他依然不喜欢以苦尽甘来形容这段情感?。
它的确酸苦,却绝不悲情。
但凡是心甘情愿的去做的事情,他都不曾感?到懊悔莫及。
事实上无论曾经还?是现在,他依然会在许多时刻回想起第一次见到她时停跳又继而鼓噪的心跳。
她坐在礼堂前排,认真望着台上那位应邀而来的教?授,听他说“没有一门学科能够独自探究这个世界的本质,但数字与符号会负担撑托起理性与抽象的部分?”。
“与文字相同,它也是一种语言。”
“一种用?以描述逻辑、推理客观世界的语言。”
那时她在这番话结束之后?,看上去依然有些恍惚。
像是被人牵领着,第一次感?受到一项伟大工具的沉甸。
然后?她就?这么学起了数学,并且一直学到了现在,可?能还?要学到将来她八十岁的那天。
看着那些已经不太能理解的证明过程,他将她带到床上的稿纸与笔归整收好,放到一旁的柜子上。
感?受到身旁床垫在下陷柊与理就?也醒了过来。
然而还?是困,所以只是凭借意念,对着身边的人很轻很轻地咕哝了一句。
她不太能确定自己有没有让他听清。
因为每一个字她自己都觉得含含糊糊,还?有吞音,只有音调勉强踩得还?算准。
可?他还?是吻了吻她的眉间,清晰地回应。
“嗯,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