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梁烨玩了两天,加入了志愿者,包吃包住。
反正回去闲着也是闲着,最重要的是,不必跟江辞碰面。
江辞每天晚上都要给我打电话,听不到我声音就不肯睡觉。
他每天早上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疫情发展,生怕我没吃的没喝的,过得不好。
有次做事太晚,没接到他的电话,他都急哭了,恨不得立马飞到我身边。
我在电话这边听到他担忧的哭腔,心底闷闷的。
真傻。
江辞第一志愿就填的南城大学。
八月份的时候接到了南城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他兴致冲冲得发图给我看。
我回复两个字:恭喜。
然后我就将他拉黑了。
我知道,他发给我,就是想我兑现承诺。
我才不会给他机会。
可是之后的几天,我都有些心神不宁。
我害怕江辞做出什么偏激的行为。
可是他没有。
老蔡和柳阿姨那边也没有动静。
难道他放下了?
疫情稳定之后,就要开学了。
我的学校封校14天。
我得回家收拾东西,然后去学校。
我打电话给老蔡,旁敲侧击地问江辞的情况。
他说那小子高考完好像不开心,成天都待在房间里,也不出去玩。
老蔡让我多跟江辞聊聊,我表面上应和着。
江辞开学比我早,趁着他离开,我才敢回去收拾东西。
可是我发现我房间好像有点不对劲。
我看到枕头上的头发,怀疑那混蛋在我床上睡过。
因为我很久不回来,柳阿姨会把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
我无语,连忙收拾衣服。
离开这个让人窒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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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学校宿舍,我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我竟然觉得,这里比家里更有安全感。
江辞真的没再联系我了。
要是以前,他还会用新号打电话过来。
可是这次没有,可能是被我骗狠了,生气了吧。
也好,以后都别来骚扰我。
宿舍的陆时特别自律,可是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心神不宁的,有时候彻夜不归。
我只好约周灿东一起去图书馆。
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东仔一脸疲惫:“这破论文我是一个字都不想看了。”
我笑着搭上他的肩膀:“谁让你选修了灭绝师太的课,哈哈哈哈。”
“笑吧,哼,小心你乐极生悲。”
我耸了耸肩,拉着他去吃宵夜。
吃完走回宿舍的时候,东仔还在不停地抱怨作业。
我故意嘲讽他,他捏着我的脸让我闭嘴。
我憋着笑,突然,脚步僵住了。
宿舍楼下,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