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钱不过身外物,既宫里头查了,又是太子妃亲自盯着,必然不会小,我思来想去觉得还是不必麻烦太子妃。”郑钧道。
冯妙神色古怪,若非是昨儿和三妹妹说了,今儿郑郎君说出这番话来,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昨儿我问了三妹妹。”冯妙道。
郑钧怔然。
冯妙望着他:“三妹妹说也并非没有法子。”
“什么法子?”郑钧急问,也意识到自己失态,又道,“既太子妃说了,总要试试。”
冯妙颔:“我知道的,家母从商,我也略知一二,只是三妹妹的话,我有些听不明白。”
“什么?”郑钧问。
“三妹妹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冯妙。
郑钧:“?”
冯妙面颊泛上红晕,道:“三妹妹说,既是我两家结亲,祖父也是相信郑家为人,郑家入京不久,宫里又生了诸多大事,想来郑家也不会妄为,而偏偏这案卷上道出了郑家,说不得是什么人瞄上了郑家,亦或者镇国公府,郑郎君想必也有所猜测,只是碍于情面或旁的什么,不好直言,只好求到我这里来,可事实上我和郑郎君才是一家人。”
冯妙眸光幽亮,紧盯着眼前的郑郎君:“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若非郑郎君所愿,咱们何必为了旁人平白损失?即便银钱都是身外物,可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娇柔的女郎用那双轻柔的眸子盯着他,樱红的唇角说着什么,她说的什么,郑钧听着模糊,可好似不管她说的什么,都是极对的。
眼前的女郎眸光轻盈如水,笑容更是透到了他的心间。
“那咱们就先查查自家的铺子,如何?我这边也有人手。亦或你我一同?”
“嗯,好。”
郑钧只听到自己这么说话。
冯妙笑弯了眼睛。
皇宫,皇帝寝宫。
皇帝在看折子。
已经看了好一会儿。
高德大监记得那位的上一封折子,陛下看了三遍,而这一封,陛下已经看了半柱香。
这封折子上不知道又是写了什么惊世骇俗之语。
这时,皇帝长长的吐了口气。
“陛下?”高德。
皇帝望向高德,抬了抬手里的折子:“不该这个时候啊!”
高德上前:“奴婢去告诫那位?”
皇帝摇头:“不,朕的意思是,这个折子上早了,也晚了。”
“早了?又晚了?”高德琢磨不清,苦笑一声,“奴婢愚钝。”
“不,幸得有你。”
幸得有了高德的那番话,才有了这封折子。
“传旨,宣胡神医觐见。”皇帝道。
高德欣喜不已,应诺:“是。”
……
镇国公府。
胡神医一脸诧异指着自己鼻子:“宣我?”
“是,陛下许久不见神医了,甚是想念神医。”高德大监满面笑容,好像完全没有看到胡神医脸上的揶揄。
“行吧,陛下的旨意,胡某小小草民焉敢不遵。”
胡神医拍拍屁股去准备了,随同高德大监而来的小宫监连忙去帮忙,高德大监躬身到镇国公身侧,笑道:“国公爷近来身子可好?”
“有胡神医在,本公还能撑几天,也多谢陛下要胡神医出宫陪了本公这些日子。”镇国公喝着茶,说的漫不经心。
高德只是笑:“幸得有国公在,咱们大乾才能安稳。宫里更是亏得太子妃殿下一力撑着,陛下对太子妃殿下欢喜的很。”
镇国公不由瞥了眼高德:“当真?”
“这哪里能有假。”高德似有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