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月看得赏心悦目,她望着他俊美的脸颊,深觉慎降巫师说得对。
直接强上男人有什么意思,这样一步步引男人上钩,让他爱上自己后,再行鱼水之欢,方是上策。
——
夜色深沉,海底的游鱼已深眠。
舒月手持一盏灯笼,走在前面,为男子引路。夜风轻轻吹拂起她的白色纱裙,一丝甜雅的女子香四散。
卫衡脚步一顿,刻意放慢步调,与她渐渐隔出一段距离。
舒月装作不知道,也刻意放满了步调。
明明不是一段长路,硬是被一人一鲛走出了路长很费时的感觉。
“卫公子,你今晚就住这间房吧,这灯笼给你!火折子给你,驱虫的香囊也给你。”她将东西全部一股脑地塞给男子,自个提着裙子奔回到她屋中。
他低头看着她全部塞来的东西,两只手差点接不过来。
舒月进屋后,轻笑着朝他挥挥手,然后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卫衡提着灯笼进屋后,用舒月给的火折子点上蜡烛,发现屋中落下了一串珍珠手链。
这岛中就只有舒月一个姑娘,这串手链大抵是她不小心落下的。
他拾起珍珠手链,推开房门正想去归还手链时,就见到她屋中的灯火已经熄灭了。
卫衡觉得深夜将姑娘给扰醒,实在不是君子所为,便又重新返回屋中,灭灯休息。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舒月根本不在屋中,而是潜游回到了海底。
八爪鱼见到主人归来,一脸意外:“主人,春宵一刻值千金,你怎么回来了?”
舒月拍了拍他的触手,道:“胡说什么,你主人我是那么饥不择食的鱼吗?”
海蛮狮打了一个哈欠,“可主人你费尽心思留下他,不就是为了上他吗?”
八爪鱼:“瞎说什么大实话!”
舒月:“……”
阿螺:“……”
海豚:“……”
大海星:“……”
舒月清清嗓子:“我是那种黑心鲛吗?他现在失忆了,遭了海难后,身体不舒服,等他养好身子,彻底爱上我之后,再与我行恩爱之事也不迟。”
她坐在蚌壳上,无奈地看着这些小跟班,“总之,这件事我都不急,你们急什么。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八爪鱼伸出触手,讨好地给她捏脚,“主人,你是琼花岛一岛之主,长得又貌美无比,想要一个男人,明明勾勾手指或是施个魅术就行?作甚要这般委屈自己,偏偏要等他爱上你才行事?”
舒月晃了晃白净的脚丫子,越看越喜欢,轻声道:“这是乐趣,你不懂!”
跟班们仍是一脸不解,主人和那凡间男人是在玩情趣么?
—
翌日。
卫衡一觉醒来,就闻到了一阵香气,他寻着气味走到厨房,发现舒月正在煮一锅鳕鱼粥。
“你起来了?粥马上就好了,卫公子你再等等!”
“不急。”他从袖中拿出一串珍珠手链,询问她:“舒姑娘,这可是你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