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羽扫了一眼卫衡,眸中略带惊讶,殿下从前并不喜虾,也许是与舒小姐在海岛上生活了数月,味口变了些。
他出声问:“殿下,可要再来一碗?”
卫衡轻轻点头。
舒月这时候正在钓鱼,她听到卫衡还想再喝一碗鲜虾粥,弯唇一笑。
她煮的虾粥可是一绝,任谁喝了,都会忍不住再来一碗。
她一连忙了七天,可算等到鱼儿上钩了。
想到卫衡前几日对自己爱搭不理,舒月扬了扬小脸,道:“没有了。”
宫羽问:“姑娘就不能再煮一碗吗?”
舒月慢悠悠,道:“不能,我现在有事在忙。”
宫羽:“……”
他做不出来强逼一个小姑娘的事,只能朝舒月拱手告别后,寻厨娘给卫衡做一碗鲜虾粥。
可等那粥端上后,卫衡才尝了一口,就搁下了勺子。
“这不是她做的。”
宫羽讶然,“殿下,你这也能尝得出来!”
卫衡抿紧唇,一瞬后问:“她不肯做?”
宫羽哪敢这样直说,只道:“舒小姐刚有事在忙。”
卫衡垂下眸子,没再多说关于舒月的事,他起身从屋中离开,走到甲板上,就看到一群侍卫围着舒月,抢先将自己钓上来的鱼献给她。
舒月笑眼弯弯地只挑了四条鱼,让人将其他海鱼放了。
卫衡:“这就是你说的,她有事在忙?”
“……”
宫羽站在卫衡身后,局促不安到极点,“殿下,也许舒小姐是想做鱼给你吃呢?”
卫衡未接话,转身又回到屋中。
然而,直到傍晚过去,他们也没等到舒月送鱼过来。宫羽觉得事情似乎超出了他的预料,他遣人出去打听,这才知道舒月下午的确是做了一锅鱼汤,不过都同下午与她一起钓鱼的侍卫们分了。
他回到卫衡住处,一直忐忑主子会问及这事,没想到一晚上过去,卫衡都没有提起这事。
宫羽以为卫衡是不在意这件事,不过是鱼汤而已,只要他想喝,船上的厨娘又不是不会煮。
所以,主子不提,下面的人谁都不会多事提。
第二天一早,奴仆们都端着食盘,将早膳放在桌上,宫羽忽然发现,少了一样东西。
他将下人唤到屋外,问:“鲜虾粥呢?”
下人茫然:“宫侍卫,您们昨晚没吩咐我们,殿下要吃这啊!”
宫羽:“不是厨娘做的,我是问舒小姐没做鲜虾粥,让你们送过来吗?”
那人迅速摇头,“没有,今儿早上咱们就没见过舒小姐出来,兴许她还在歇息。以前她为了给殿下做鲜虾粥,卯时就会早起捕虾,将最鲜活的海虾捞上来,清洗得干干净净,给殿下熬慢火粥呢!”
宫羽惊讶,“她为了给殿下熬粥,竟然起这么早!”
下人道:“可不是,这会儿好多人都起不来身哩!”
屋里,忽然响起卫衡的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