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和应星一样,也锻造出了最好的作品。”
暗黑的光线中,延年愣在原地,这是他没想过的事——那支枯木簪在驭呆的身体之中。
延年张了张嘴,脚步忍不住上前,想呼唤出那两个字,但却卡在了喉咙之中。
如同沉溺在深海之中,无法声,唯有死寂。
屏幕外的玩家一脸懵,什么朱雀翎,什么枯木簪,完全听不懂,但看驭呆的模样,明显是被丹枢坑了。
能延长寿命的药,不用想都明白是什么邪术,说不定还加了持明髓之类的。
【爱软面包:根本听不懂,算了,小狐人早点下线也好,余墨的同行任务真的是又臭又长,太无聊了,间断看三人温馨、应星受气的pv。】
“厌…你能帮我一个小忙吗?”,驭呆颤颤巍巍地走上前,没有当年的轻快,小小的身躯栽进延年的怀里。
延年麻木地蹲下身,指尖用力握紧,掐进血肉之中。
微黄的落叶飞进窗内,落在驭呆的手腕处,如同一只蝴蝶,轻吻他的脉搏,等待枯木复苏。
但这一切只是幻想,驭呆不会让自己变成让大师兄不喜欢的模样。
大师兄和刃见面,应该是开心的,是重逢的喜悦。
而他…不能再让大师兄强颜欢笑了。
或许他早已想到有这一天。
“再等一会,我去找丹枢,很快的。”,延年摇了摇头,想伸手触碰驭呆苍老的脸颊,却被疯长的枝叶划破手掌,黑色的血流下,滴落在驭呆的衣襟上。
“已经…最后,可以陪一陪我吗?”,驭呆看着延年,浑浊的眼在一瞬间清明,又在顷刻间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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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真的,真的只是一件小事。”
“这副残破的身躯、没有被药师赐福的身躯,是没法像内丹士一样完成进化——等过一会,它就会自动枯萎、破碎,像失败品一样。”
“等那时,取出我身体中的枯木簪,给…刃。”,驭呆伸手想触碰延年的脸庞,但怕木刺伤害到延年,还是无力地垂下。
延年用力地抱住驭呆,即使被刺伤,黑色的丝遮住眼眸,话语透露着轻微的颤抖,“你…不是失败品,任何时候。”
“我…不是。”,驭呆轻轻一笑,“因为大师兄说过——”
“我是聪明的狐人,所以…我一直以自己为傲,即使我的父亲永远在数落我。”
“只是…我也想见一面大师兄,那为应星而唱的戏…我也看到,仅一眼,我便再也无法忘记。”
驭呆眼眸闪过一道炽热的红影,屏幕将其放大,那是一个在台上唱戏的人儿,身着一袭绣金线的红色戏袍,袍上绣着凤凰。
他转动身姿,红眸微弯,唇角微扬,带着一抹不羁的微笑,仅瞬间便能夺人心魄。
屏幕外的玩家屏住呼吸。
这时画面切换,终于回到那个梦最开始的地方,丹鼎司外余墨一拳将应星打进河里,驭呆和驭衰刚哼唧,余墨却一跃进水里捞人。
冷漠的措辞,势利的言语,余墨不屑地将应星送进丹鼎司,并扬言只是为了更好地欺负他罢了,驭呆与驭衰点头附和。
等应星醒了,两人开始对峙。
此时视频却放了一些余墨的心声。
「暂时还不能暴露。」
故意拿走应星的作业,却暗中跟随,现少年四处借光,便点燃一盏灯,并化为一只小朱雀引导应星。
「借短生种一缕光真的那么难吗?」
「短生种的极限究竟在何处——」
石柱后,红红眸的人神情哀婉,偷看着在庭中奋笔疾书的应星,眸光温柔。
接下来,便是学堂的打闹生活,余墨定时定点地带驭呆与驭衰出现,嘲讽应星几句,应星一脸别扭,眼神飘忽地看着余墨,仿佛在确认什么?
但又不敢确定。
期间,以前那个总是嘲笑短生种的陶然老师突然大换性情,对应星一视同仁,并额外了补贴。
补贴前,余墨偷偷补贴了点,前脚才走,后脚两只小狐人偷偷地将自己的巡镝塞进了余墨的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