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琚气恼的将季寒苏从怀里挪开,转身换了一个方向坐着,显然这会儿不想看到她那张脸!
“你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在朕面前,也一点都不忌讳。”
“我不过实话实说罢了,皇上敢说不是这么想的?”
赵琚语塞,要他睁眼说瞎话也可以,但那是在朝堂上,“朕”
季寒苏趁机搂着赵琚脖子,直接往他怀里缩。
不让她抱,她偏要抱!
赵琚想把她挪开,她就挺着肚子让他推,赵琚不好用力,看了眼边上装鹌鹑的高程,
“狗奴才,站边上干什么,还不快将娘娘扶起来!”
高程往后缩了缩,馒头一样的脸,笑得比哭还难看,踌躇不前
“出去待着,不准过来!”
高程为难的看着赵琚,赵琚看了眼身上的牛皮糖,无奈道,“滚出去!”
“是,奴才这就滚,这就滚!”
季寒苏道,“当初是你说的就喜欢我直白,我直白你又不高兴,被说中了就恼羞成怒,冲我一个受害者撒火。”
“我都这么委屈了,你还好意思和我生气。都说我是你心尖尖儿上的人,您这心尖尖儿就这么个待遇?”
小拳拳捶他胸口,宠妃就要有宠妃的样子。端庄贤淑讲道理,那是皇后该操心的事情!
赵琚被她这么一闹,怎么都气不起来,又怕她太闹腾动了胎气,只能顺毛撸,
“都是做娘的人了,还这么不稳重,怎么给孩子做榜样?”
季寒苏笑道,“有您做严父,我当然是慈母。只要带着他玩儿,带着他闹就可以了,其他的都该是您这个父皇的事儿。”
赵琚道,“你还真是会替朕安排。”
季寒苏道,“那不然呢?”
“您登基后我才开始认字,到现在常用的那些,倒是认了个七七八八。”
“皇上要是放心的话,皇儿的事情,我全权负责也是可以的。”
赵琚这才想起,身上这块牛皮糖还是个文盲。要是真让她来操心孩子学业,怕是秀才的水平都难。
“你还是别管了,这些事情朕自会安排。”
八月初三
自从有孕之后,季寒苏便再没有用过香粉,就连合欢宫里闻味道的鲜花果子,也都暂时停了。
用清水洁面之后,妙莹拿着一把水牛角梳子,给季寒苏梳头。
“娘娘,今儿是夫人们入宫拜见的日子。别的娘娘一定都打扮得光彩照人,您虽不能用脂粉,但别的可不能被比下去。”
“奴婢给您打扮得喜气一些,好叫她们知道,如今谁才是这宫里最得势的人?”
季寒苏道,“不用,平日怎么打扮的今日照旧。大热天的穿红着绿的让人眼热,打扮简单些,看着清爽。”
甘凝笑着说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娘娘往常那样就很好,太出挑了反而容易生出事端。”
“是。”
妙莹委屈的瘪瘪嘴,她还不是为娘娘着想,主位娘娘里面,就她们家娘娘出身最低。
颜夫人是三品诰命不假,也挂了个叔母名头。
但宫里谁不知道,这不过是皇上为了让娘娘面上好看些,安排的一门干亲罢了。
季寒苏眼皮一抬,就知道妙莹心里,在不高兴什么,也无心和她解释。
出身低微算的了什么,刘娥还是二嫁歌姬,一样成了掌权太后,谁又敢拿她的出身说事?
她活着的时候,帝王将相要向她俯,她死了,也一样享受香火供奉。
想用出身来嘲讽她,只要她不在意,就构不成伤害。
向皇后请完安后,季寒苏回了合欢宫,又换了一身衣裳,随后拿了本书坐在窗前,慢慢看着。
过了好一阵,季寒苏觉得眼睛有些累了,栀子才进来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