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音有?些上挑:“想必定?是极难寻得的两本医书。”
她颔首:“是比较难寻,若非杏林世家,基本上很难有?所接触。不过我已经有?陆道人?的全?套经方了,所以——”
盛瞻和接过她的话:“所以你?没有?收下?”
她呆了呆,摇摇头,道:“这好歹是他的一片心意,如果我当着他的面不收,岂非失礼?所以——”
他继续接过她的话:“你?收下了。”
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觅瑜又呆了一呆,点?点?头。
盛瞻和看着她,轻轻笑了一下。
她心头一跳:“……瞻郎?”
他怎么了?为什么明明在笑,却一点?也感觉不到笑意?是她说错话了吗?她不该收下盛淮佑的礼?还是她不该告诉他实话?
“没事。”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盛瞻和噙着淡淡的笑,道,“我没有?生气?,你?莫要多想。”
“……”她更加多想了。
“我、我虽然收下了他的礼,但也在之后找机会还了礼,没有?欠着他……”她小心地补充,试图挽救。
“不像瞻郎送的礼物,纱儿都是腆着脸收下,不曾还过……一直心安理得地欠着瞻郎……”
盛瞻和看着她。
她竭力表现出镇定?,任由?他看。
他倏然一笑。
“纱儿不仅心安理得地欠着我,还心安理得地说这些话来讨好我。”他伸手抬起她的下颔,“还记得我先前?说过的话吗?这样的你?不好,该罚。”
熟悉的话尾让觅瑜生起熟悉的心颤,幻痛般的酸慰感席卷她的身体,让她腰肢一软,差点?没能?站稳。
盛瞻和把住她的腰,没有?让她往后退步。
熟悉的举动,熟悉的姿势,在马车里他就是这样……
回想起车中的经历,觅瑜又羞又怯,连手里的丸子串掉在地上了也没察觉。
她红着脸,一颗心砰砰直跳,半含恳求与撒娇地唤他:“瞻郎……”
“放心,我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你?怎么样。”盛瞻和低下头,在她耳边轻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畔,激起她面颊一阵发烫。
“至于回程中么……我知道纱儿面皮薄,先时被?吓得浑身发抖,哭都不敢哭出声来,这样的纱儿固然使人?心醉,可?我也会心疼的,不忍再?欺负你?。”
觅瑜被?他搂在怀里,不敢动弹一下。
她羞羞怯怯地细声询问:“……瞻郎所言当真?”
不是她不信任他,实在是他现下的举止叫人?不敢相信。
盛瞻和哑声轻笑:“当真与否,一切都看纱儿的表现。”
她颤声询问:“什么……表现?”
他道:“纱儿自己知道。”
觅瑜的脸红得愈发厉害,被?他搂住的腰肢酸涩而又滚烫。
她的心口也阵阵发烫,好似落入一壶热酒,酿出熏人?的醉意。
她轻声回应:“待回宫,纱儿必定?好生服侍瞻郎,望瞻郎垂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