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烧的,消炎的,打完再吊点滴,挂葡萄水维持他的体力。
吴双自认为把能做的都做了,所谓尽人事听天命。
当晚就在他卧室内的沙发上躺着休息,以免半夜有什么不测发生。
因为自身精力十足的原因,这么一番弄下来,吴双并没有感觉多累。
睡觉也尽量保持浅眠模式,万一傅凌炀挨不过高烧,变成丧尸了呢?
带点警觉性,他好我也好。
不过,很显然某人高估了自己。
向来睡得像死猪的人,如何能轻易做到浅眠?
哪怕并不疲累,可闭上双眼,没多久就呼呼大睡了。
起初还心心念念的,但到底抵不过多年来养成的习惯。
不过睡得深沉、睡眠质量好,醒来也早,并且精神饱满。
清晨五六点钟,吴双缓缓睁开眼睛,嚯的原地一跃而起。
她忘记要看顾病人的职责了!
连忙冲到傅凌炀床边,伸手去探他体温。
依然持续高烧不下,好在呼吸还算均匀,因为昨晚她睡得比较晚,中间也就空了六个钟……
但看他干裂的嘴唇,多半是因为发烧而缺水,还挺严重的。
吴双连忙去倒水过来,把人扶起来喝。
这有点难度,因为傅凌炀双唇闭合,捏着下颌很难倒水进去。
喝下没多少,大部分顺着嘴角顺延出来了。
不吃饭还行,不喝水哪成?
吴双决定想个办法喂他喝水,扭头环顾一圈,就看到了注射器。
不装针头,用它给小孩子喂
水喂药不是没有过。
傅凌炀只能做一次大宝宝了,等待投喂的那种。
然而……这个大宝宝并不乖,他彻底陷入昏迷,甚至不会吞咽。
“你喝水啊!”
吴双眉头紧皱,把傅凌炀的脑袋抱在怀里,手指撑开他嘴巴。
太难了,大抵照顾植物人就是这种滋味。
一个全然没有意识的人,不会张嘴不会抬手,完全不配合。
这水是非喝不可,她的视线不由挪到他的薄唇上,也许她吹口气就进去了?
不然掐掐脖子试一下吧?
吴双那个愁啊,算是体会到傅凌炀照顾她那几天的辛苦。
而且当时她伤在背部,全程趴着的。
“就算你是个可怕的人,我也死心塌地做你小弟的。”
吴双尽可能多灌一些清水,喂他喝下,最后虽然弄得床上很多水渍,但聊胜于无。
按照傅凌炀备下的药品说明书,定期给他打针,外行新手磕磕巴巴的,倒也支撑到了第三天。
这副没有被高烧摧毁的男性躯壳,依然时不时抽搐着。
期间吴双的内心备受煎熬,唯恐那个万一发生了。
要是傅凌炀没有熬过去,那她一个人怎么办?
也许是抱大腿抱习惯了,有这么一个强者同行,做什么事都有底气有章程。
若留她一人,即便身怀空间,面对向临峰那不讲理的家伙,她依然前路无光。
还别说,现在A市不知道发生何事。
吴双完全不敢去想家人的安危,胡乱猜测没有准数,不过是浪费时
间。
平添担忧罢了。
而且,照顾人的一整天非常充实,没太多功夫让她思虑前后。
既然都坚持了三天,后面三天应该也无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