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边上看着他生疏略显笨拙的撒网姿势,道:“你看过那位米教授做实验么?”
是不是血淋淋的非常残忍呢?
“我没看过。”
傅凌炀回过身道:“我爷爷是中将,但从我爸那一代开始,我们就不再参军了。”
这是什么意思?
很多家族,不是希望自家的荣耀一直繁衍传递下去么?
再者家里有人身居高位,后辈要升迁就会顺遂很多。
“我爸是医生,而我是个商人。”傅凌炀拿着棍子,让渔网彻底沉底。
“医生啊?难道也是研究院里的一员?”
傅凌炀没有否认,道:“他在里面只是小助手。”
如此紧要的研究,与人类未来息息相关,小助手能小到哪去?
吴双收回刚才给他做的‘热心市民’的评价。
见鬼的热心市民,他肯定是被父亲交待过,才把那些动植物给保留起来送回去吧。
而且傅凌炀手上有空间,动植物暂时冰冻起来,送进去解冻后,不出意外可以活到他回B市。
这简直是天然绝佳的移动温床!
啧啧……
吴双没有继续询问他家世,明明是涉及军政的,为何他爸和他都不走这条路了。
有可能是志不在此,或者有其它难言之隐。
这种八卦还是别问太多的好,人家
未必乐意说,她也不想知道太多不该知道的。
而且看样子,傅一鸣也没走那条路。
在A市刚碰面那会儿,他半真半假的说他因为家里人,才做了那掌权人之一。
是看在他老父亲的面子上么?
还是说,B市借故派他出去与A市接洽,甚至有插一手的心思?
按照中央集权的思想,B市这边是最高指挥官,其它地方应该以它马首是瞻。
一时间吴双越想越远,也不知自己有没有摸到真相的边缘。
两人在湖边坐着吹冷风,幸好体质都杠杠的,没有红鼻子流鼻涕,并不觉得多冷。
临近中午的时候,天空终于变了个色。
乌云压顶,平地起风。
呼啸着把枯黄的落叶杂草全部卷起来,还伴随着漫天沙尘。
傅凌炀和吴双两人开始收网了,湖底的鱼儿大概都入网了。
“好沉呀!”吴双甩了甩手臂。
饶是她力气大,也感觉这重量特别费劲,大概是渔网有些大了。
傅凌炀顿了顿,出声提醒道:“有一条变异的鱼在里面。”
“啊?”吴双立即警戒起来。
变异生物的能力变化多端,她这被花藤伤着的肩膀还没好全呢,可别旧伤未好又添新伤。
“把它们拉上来,有情况我会冻住。”傅凌炀说道。
本就是从水里出来的网子,湿漉漉的,加上这低温天气,要冻住简直是眨眼间的事儿。
吴双并不怀疑他的能力,就怕手上这份重量变成冰坨子,会更加拉不上来。
不管怎样,上岸后来对付肯定容易得多。
两人一鼓作气,同时使劲,把渔网给拖上了岸边。
网子里一尾尾鲜活的鱼儿甩着水珠,有的翻着白肚,被困在里面挤压着无法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