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开始兴致勃勃地收拾起包袱来。
宋宴寒看着房间里的大包小包,一阵沉默。
问她是不是要去凡俗界街市上赶集摆摊。
迟非晚眨了眨眼:“不是要下山吗?当然要备好换洗衣物。”
谁知道到了外面有没有钱买衣服。
宋宴寒抛给她一个小小的储物戒,说道:“带这个就够了。”
迟非晚看着手里的储物戒,也沉默了。
有这好东西不早说?
亏她收拾了这么久。
早知道全部往储物戒里一丢,省时省力还省心。
只是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点什么。
迟非晚想了想,没想起来。
算了,既然能忘,那就说明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她果断将其抛在了脑后。
却不想,在下山的前一天晚上,出事了。
因为第二天要早起,迟非晚便想早早睡下。
如今她也有了自己的窝,自己在地上铺了一个床铺,多垫几层也挺舒服,虽然比不上床。
但就在她钻进被窝准备闭上眼睛睡下时,门突然被一阵大风给扇开了。
屋内没有点蜡烛,月光顺着缝隙轻盈流泻而下。
她缓缓扭过头,往外看去。
高大的黑色人影站在门口,背着光,只剩下模糊的阴影轮廓,迟非晚看不清他的脸。
但她却能认出眼前的人。
“宋宴寒,你吓我一跳,以后有事能不能先敲门?”
迟非晚呼了口气,拍了拍胸口,一脸惊吓过度的表情。
站在门口的人却没有说话。
周围除了呼啸的风声,寂静得有些过于诡异。
后知后觉的,迟非晚现了不对劲。
她猛然抬头,这才注意到他手上拿着一把剑。
那剑血淋淋的,一点一点往下滴。
鲜红的颜色洇染了惨白的月光,显得格外诡异。
一瞬间,迟非晚吓得浑身汗毛陡然直立。
原本有些困顿的脑袋也在瞬间清醒了过来。
她咽了口唾沫,小心又警惕地往身后退去,“那个……你……你没事吧?”
男人并未回答她,而是提着剑,一步一步朝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