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她就不用再应对那个疯子了。迟非晚面无表情地想。
见她表情不太开心,沈兰欣小心试探:“你跟宋师兄……昨晚吵架了?”
“没有啊。”迟非晚冲她挤出一个堪称人机的笑容,“我们关系好得很,一点矛盾都没有。”
沈兰欣:“……”
你这样说话我反倒不敢信了。
也许是见迟非晚兴致缺缺,沈兰欣没再不识趣地开口询问,主动转移话题道:“师妹你也还没吃早饭吧?我们下去吃点吧。”
“嗯。”
宋宴寒直到日暮时分才完全清醒过来。
醒来的时候,他正躺在地板上。
手边是带着血的剑。
稍微动了动,就感觉浑身酸痛,尤其是手腕。
那感觉,就跟他曾经通宵练剑的滋味一模一样。
他坐起身,摸了下胀痛的太阳穴,眉头微微皱起。
昨晚,到底生了什么?
迟非晚刚好推门而入。
对上他的目光,她淡定地将门关上,说了句:“你醒了啊。”
“昨晚……生了什么?”
他嗓音有些微的疲惫和沙哑。
“昨晚月圆,你杀了很多妖和鬼怪,后面一直睡到现在。”
见男人神情凝重地拧起眉头,迟非晚补充:“不过你不用担心,那些尸体我已经用化尸水解决了,不会有问题的,保证不会有人现。”
宋宴寒:“……”
这是重点吗?
他长吁一口气,问道:“我昨晚,又失控了?”
“你是怕自己控制不住欲·望去胡乱杀人?”
迟非晚突然反应过来他的意思,说道,“这个你不用担心。”
“昨晚你杀的,全是自己主动送上门来的。”
反正它们本来的目标也是为了吃她。
它们不死,她就会死。
所以迟非晚并没有什么愧疚感。
宋宴寒反倒有些惊讶于她的平静和豁达。
“你不怕我?”
这句话他很早以前就想问了。
虽然每次月圆之后她都会抱怨他,但是除了开头那两次会流露出害怕的神情,后面的她,提起那个人完全是正常的口吻。
迟非晚却疑惑道:“你杀的又不是我,我为什么要怕?”
更何况,利用往往伴随着风险。
这笔账她算的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