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三差点要站起身来了,碍于坐在第一排,只得时不时扭转头,火辣辣的目光不断往后瞟。
“万第一次,还有人出价吗?沈大公子不考虑加价吗?万?”樊玉影含笑再次提示加价。
解三屁股就像着了火坐不住了,动不动想要站起身来。
“解先生可以不用站起来的,举牌就可以的。”樊玉影瞟到了解三的动静,送上了一句温馨提示。
现场太多人,解三目光有些慌乱,压低了声音问:“你在什么地方?”
“好的,万!沈大公子谢谢您,万第一次,还有人考虑出价吗?”
红官眼神微敛,沉了声说:“你的计划我已经知道了,那把火也是我放的。”
解三横眉怒目,沙哑地质问:“我就知道是你搞的鬼!你到底想干什么?!”
“万第二次,第三次……”樊玉影目光逡巡了圈,手中锤子一落,一锤定音,“成交!恭喜o号沈大公子以万拍得我们个拍品‘轻欢’,恭喜!”
红官悠悠地回答:“没干什么,就是来凑个热闹,顺便看看解家的如意算盘打得怎么样。”
连古定定坐在旁边,眼带笑意看他随意挥,不出声也不阻止,偶尔会在解三转过视线来时,故意翻起资料册,很好地替红官遮了脸。
“你他妈……”解三的话还没蹦全,红官就挂了电话。
把手机递还给连古:“谢谢。”
“你是打算这样让他把毒交出来?”连古的声音不大,但落在红官耳朵里,就像是质疑。
“解三这个人生性多疑,吓唬吓唬他而已。”他的回答也是极其无所谓。
解家对他老早存了杀意,但还得靠他来守关,目前不会对他痛下杀手,只要让解三知道他就在这艘游轮上,而且跟目标在一起,他要下毒手,好歹也斟酌一下。
“解三做事倒还算严谨,你觉得他有可能会在他出现的场所里投毒吗?”连古恰到好处的提醒,让红官猛然想到了什么,下意识转回头看向身后的两人。
冯陈褚卫闻声一动,齐齐俯身过来。
“客舱。”红官提了两字,两人立马会意,先后出了场。
再转回头时,视线就和连古对上,对面的眼含热意,灼得红官耳根到脖颈都红了。
“我以前怎么没现你这么爱脸红?”连古的声音像罩着层沙朦朦胧胧。
红官:“……”
强行将注意力拐回拍卖场,第二件拍品红宝石套链已经拍出了o万元的高价。
最贵的项链总离不开宝石,它就像是件蕾丝衣领,很好的修饰女士颈部线条,由颗大小不一的椭圆形红宝石及o颗梨形钻石组成,每颗红宝石周围都镶嵌着钻石,钻石的光辉与红宝石明艳的色彩相融合,透着浓浓的生气与热烈的爱意,正如它象征的意义。
很难让人不爱。
所以现场男女士纷纷举牌,价格也逐渐递增,最终被郝小姐以oo万拍下。
“下午场的拍卖会进行到几点?”红官侧身问。
“需要出去透透气吗?”连古以为他在这样的氛围中坐不住,“再等等吧,等我们的戒指拍完了再走。”
他只是有些担心冯陈褚卫那边的情况,不想跟解三瞎耗。
第三件拍品是一对绿钻排戒,由颗分水滴形绿钻石成排镶嵌,造型轻盈且传递出时尚的基调,象征着一生一世一心一意的恋人,适合订婚。
“这个寓意挺好。”连古头也偏过来了一下,给人一种靠肩膀的错觉。
这种错觉很好地传递给了红官,他本能地往旁边歪了歪头,更有种借着肩膀人家靠的意思。
所以,旁边这人顺水推舟,毫不客气地靠了上去,没等红官躲开,他低喃了句:“借我靠一下,有点累了。”
然后就真的微微阖上眼:“等会到滴血钻的时候,叫我。”
红官肩膀一沉,以为他因病懈怠,轻轻问了声:“回去?”
结果人家不答,呼吸逐渐绵长。
红官垂眸只看到他浓长的睫毛和一截挺直的鼻梁,骨相棱角分明,不笑就总给人一种凌厉又肃穆的感觉,笑起来就像在硬朗又阴郁的气质里增加了一抹恰到好处的柔和感,所以他总是戴着一副眼镜来中和他的气质,毕竟他不怎么经常对人笑。
看着大屏幕不断跳动的金额数字,听着不断往上增价和落锤的声音,红官都有些犯困了。
直到现场的氛围不怎么活跃了,樊玉影才抛出了终极大招,那就是名为“命定”的滴血钻戒。
“‘命定’是我们主办方万家商会的镇会之宝,在过去的一百年中,全球真正意义上的滴血钻开采不足o克拉,而我们这对血钻戒就有克拉,两枚戒指各o分,只有合在一起才算十全十美,还是极其罕见的fl级净度,切割做工和质地都十分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