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去计承家,或许红喜更愿意去连怀居。
“去连怀居做什么?要看连先生回来了没有是吗?”红喜自己找理由补充了。
红官转念一想,这确实是个好理由,正要说“是”,红喜就反问:“那不是打一通电话的事?”
似乎感觉到红喜下一步就要掏手机了,红官连忙说:“要上门才有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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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出口,顿时觉得自己太能扯。
“也对,那我过去啦。”红喜几乎毫不怀疑,转身就出门去了。
红官暗暗松了口气,也就红喜这种没什么心思的人才容易蒙混过关。
红喜一出去,红官就手忙脚乱将录音机藏进柜子,模样比做贼还要鬼祟。
等他出香堂来,红福已经摆好鲜花供果,并点了三炷香交给红官来敬。
红官接过香举至额前,喃喃说:“昨晚打扰祖师爷清静了。”
这次的语气里罕见的带了丝惭愧。
等敬完香,红福在旁轻声询问:“先生,昨晚又咳了吗?”
“……”红官顿了顿,嗓子眼里吭出一个“嗯”字来。
他都不知道原来自己能这么的心虚,实在太奇怪了,那盘磁带关他什么事,怎么好像他被抓住了把柄一样忧心。
“药还有吃吗?”红福皱眉询问。
之前韩杨还特地交代要叮嘱红官吃药的事,这两天没看到他咳,就把这事给忘了,恍惚以为他家先生已经痊愈似的。
红官刚想摇头,忽又点头说:“吃了,有好转。”
这算是今天说的最真实的话了。
“那就好,那就好。褚卫也再三强调那瓶药就是治先生咯血症的,既然有好转,先生一定得坚持啊。”红福语重心长的样子和林耀堂有点像。
“福叔,最近有林叔的消息吗?”
红官想起了那天晚上林耀堂临走前说的话,说他要去南湾旧码头打探灾星的消息,红官不放心林叔一人去那么个鱼龙混杂的地方,就派了人跟着去,可这么些时日过去了,怎么连个回来通消息的人也没有?
红福摇头皱眉:“没有,我再派人打听打听。”
“顺便打听一下南湾旧码头现在是什么人在管。”
“听说是万家人在管。”
真的是万家?
“福叔,您相信缘分吗?”红官没由来一问。
红福双眼一亮,难不成先生遇着桃花缘啦?
“相信,这种东西由不得您不信。”红福唇角挂着笑意,“这世间所有的际遇,冥冥中注定好了的,这就叫做缘分。”
红官把嘴一抿,神情变得黯然:“您知道吗?灾星当年不止救过我,还救过我母亲,就在十岁那年。”
“啊?”红福惊讶地问,“怎么从来没听先生提过这事?”
之前让他找灾星的时候,也没提到救母之恩啊。
红官喃喃地说:“我也是入了关之后才现的。”
“先生您怎么又入关了?上次的……唉!”红福骂不起来,又不忍心对先生急眼,只好温言哀求,“先生啊,您能不能别再闯关了,您这个身体吃不消啊,再这么下去……”
上次林耀堂闯关,红官不顾禁忌入关,差点丢了性命,本应该引以为戒,怎么这次又不知死活闯入本命关了?
红官心潮如浪迭起:“福叔,如果没有把握,我是不会罔顾性命入关的,只能说有失有得,如果不是这次入关,我都不知道原来我母亲十年前在贫民区的时候,就曾受过他的照顾,要不是他,我可能都见不到我母亲了。”
红福的心弦也好一阵起伏,这份大恩大德,要是这辈子不报,恐怕先生都没法释怀。
“先生,要不我们让人出城找找吧。”
出城意味着大海捞针,而城内又没有掘地三尺,红官有些不甘又无可奈何。
“林叔他其实见过灾星,就在南湾旧码头,他说灾星坐上万家的船离开了码头。”
“真的吗?还上了万家的船?”红福瞪大了眼想再次确认,见红官点了点头,立马表态,“先生,我马上让人去调查下万家。”
红福将汤药送进院子后就出门办正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