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眼尖的史伦却是注意到,勇毅营和果敢营身上的甲胄似乎很不一般。
自家的两营战兵,身上所披自然也不是普通货色,乃是百锻钢所造,还以他五吙派的“五脏真火”锻炼,甚至能扛得住铜皮铁骨武者的奋力一击。
然而,青麓县的这两营战兵的盔甲,却是很不一般。
那果敢营还好说,看起来运用了甲马,盔甲套在甲马之上罢了。
然而那勇毅营,却是浑身一体。他暗自感应,竟都是一件件符器!
而且除了身上盔甲,那勇毅营装备的竟不是法器,便是符器!
譬如那炮!那矛!那弩!
竟如此豪奢!
啧!大手笔!
怪不得这小辈如此自信。
这时,两营战兵也依次从大运战车下来。他们从战车一跃而出,落地后迅集结成军,眨眼间便已在宽阔的平原上列好了阵势。
雄赳赳,气昂昂,分外自信。
黄玄笑道:“前辈,还请贵军过河。”
史伦暼了黄玄一眼,随后微微点头示意,一旁的柳修远会意,抬手间便抛出一件法器。
那法器在空中急旋转,瞬间散出耀眼光芒,眨眼间就化作了一座坚固宽阔的大桥横跨在河面上。
柳修远一马当先,带领着自家战兵迈着整齐有力的步伐踏上大桥。
战兵们步伐沉稳,盔甲与兵器相互碰撞出铮铮声响。
当柳修远带领着战兵们顺利过了河,那座大桥又迅变回法器,飞回了柳修远的手中。
此时,两军正式在平原上对峙起来。
史伦一方的战兵们个个面色冷峻,手中紧握着兵器,眼神中透露出腾腾的战意。
他们与勇毅营和果敢营相隔不过数十丈,彼此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身上散出来的凛冽气息。
勇毅营的士兵们站得如同一排排钢铁雕塑,一件件符器装备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厉的光芒。
一时间,空气中仿佛弥漫着紧张到几乎要凝固的气氛。
黄玄与史伦等人一同飞身来到两军阵前,黄玄面带微笑,轻松地说道:“哎呀呀,前辈,此番只是合练而已,又不是真要比武拼命,无需如此紧张嘛。”
史伦却是冷哼一声,“小辈,士气士气,战士须得有气,难道你肯堕了青麓县士气?”
黄玄哈哈一笑,“前辈说得在理,不过嘛,也不必如此剑拔弩张呀。来来来,咱们轻松点,让大家都放松放松。”
说着,他转身朝着身后的勇毅营和果敢营喊道:“都给我精神点,别一个个绷着脸,这是合练,不是上刑场!”
勇毅营和果敢营的士兵们听了,脸上的神情稍稍缓和了一些。而史伦身后的战兵们,也在史伦的示意下,稍微放松了些姿态。
黄玄见状,眼睛一亮,突然说道:“前辈,我有个主意,咱们合练之前,先来个拉歌如何?”
史伦一脸茫然,“拉歌?那是何物?从未听闻过。”
不说是他,就连柳修远、吴文进、妑姥等人也都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这片天地,可还没有拉歌这项活动!
黄玄道:“拉歌,乃是双方对唱军歌,比比谁唱得更响亮,更有气势,颇有意思,着实治军之妙法!”
众人还是一脸懵,黄玄也不管那么多,自顾自地喊道:“勇毅营的兄弟们,给他们先来一‘勇毅战歌’,让他们见识见识!”
曲冲他们虽然也不太清楚拉歌是怎么回事,但听到黄玄叫他们唱“勇毅战歌”,这还不简单嘛!
勇毅战歌乃是勇毅营在灵犀网布了悬赏,找人为自己编的军歌,黄玄赐名为“勇毅战歌”。
后来果敢营也有样学样,整了一“果敢战歌”。
于是,曲冲便领着勇毅营齐声高唱起来:
“勇毅之士气宇昂,身披坚甲执锐芒。
战阵之志曰刚强,风云相从动八荒。
雄威赫赫震四方,步伐赳赳踏寒霜。
敌寇闻声心惶惶,勇毅之名永流芳!”
其音浑厚,其声嘹亮,响遏行云,震惊沙场。
唱完之后,黄玄得意地看向史伦一方,“如何?前辈,该你们啦!”
史伦一脸尴尬,他哭笑不得地说道:“小辈,演兵就演兵,唱甚么歌……我们也不会啊。”
黄玄激将道:“无论是唱还是吼,只要响亮就行。莫非前辈想要未战先败?这可大损士气!”
“你这小辈!”史伦瞪了黄玄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