肾上腺素刺激着赵德昭扑地一滚,奋力一刀砍向熊脚,鲜血飞溅了赵德昭一脸一身。
熊脚受伤不轻,它狂暴地抬起脚踢向这个渺小的人类;赵德昭胸部被猛烈击中,快速倒退。只觉得头昏、眼黑、一股腥甜涌到喉咙!赵德昭使劲憋住、压下。
就在这生死关头的一刹那,他似乎听到“啪”的一声脆响,第二条经络第一道关口,突破了!一时间,丹田内气如海浪滚涌,充斥奇经八脉——“啪~”“啪~”第二关、第三关连续突破!
雉鸡在脚下挣扎,赵德昭一脚把它踢向大黑熊。大黑熊一巴掌把它拍成碎块。就在这一瞬间,赵德昭拔出匕首,高高跃起,刺进大黑熊眼眶;大黑熊痛极,一掌拍在赵德昭肩膀,赵德昭顺势一滚、离开七八米半蹲!匕首上插着一只血淋淋的熊眼球。
搏斗到这个时候,大黑熊胆怯了。它对这个体重只有它四分之一的人类,居然露出了惊慌的眼神——它只有一只眼了,另一只空洞在冒出汩汩血水!
“嗷呜~”这时候不是怒吼而是悲鸣。大黑熊转身朝着密林深处逃走了,速度绝对快于博尔特。
赵德昭没有力气去追赶,追上去也打不死大黑熊。他瘫坐地上,快速调匀呼吸、恢复体力。
“这个时候,再来一只黑熊,小爷我就要交代在这里了。”赵德昭苦笑道,使劲喘气、汗出如浆。
这会儿,红日西斜、百鸟归巢。赵德昭捡起砍柴刀、缺了个大口,还能用,插在腰间;铁枪,成了真正的“蛇矛”、弯了三个弯。修复它,不如重打一根,扔了!
看见旁边一个树枝,用砍柴刀削去枝丫,当拐杖拄着,慢慢向商路方向走去。
一路上比较平安。大黑熊都有自己的领地,这只大黑熊受伤跑了,其他大黑熊还没发觉。
快出山口,看见灵谷寺就在眼前。赵德昭大喜,快步跑过去。见到一中年扫地僧,打个问讯:“阿弥陀佛。师傅,我是玄慈禅师记名弟子,赵德昭,也和慧净方丈有缘。求见大师。”
扫地僧回个礼:“阿弥陀佛。小僧知道你,起死回生,是有佛缘之人。小施主,玄慈禅师,还有慧净方丈,都云游去了。看小施主衣衫破碎、身有血迹,莫不是?”
赵德昭苦笑着半真半假道:“本拟去省城,却遇到大黑熊,幸得佛祖保佑、逃得性命。”
扫地僧大吃一惊:“你居然能在大黑熊手下逃得性命!它已伤了六条性命了。善哉!你也算是再次起死回生了。出家人慈悲为怀,你也是本寺檀越,请进,洗浴一番、用点斋饭。小僧有套旧僧衣倒是合你的身材。”
“多谢师傅,阿弥陀佛~”赵德昭双手合十。
赵德昭肾上腺素爆发消耗了大量能量,一放松下来,肚子就“咕咕咕”叫起来。他扑到桌前,一大盆栗米饭,还有豆腐、木耳。。。。。。不见了踪影,把僧人们都看呆了。
扫地僧帮着解释:“小施主从大黑熊手下逃得性命,饿坏了。”
僧人们恍然大悟,双手合十:“善哉!善哉!”
这时,日头已西沉,赵德昭要告辞。扫地僧道:“这时候走,会不会有危险?不如暂住一晚,明日再回。”
赵德昭道:“无妨,此去全是大路,也有人烟。家母在家等候,不归家心绪难宁。改日当陪母亲,前来烧香还愿。阿弥陀佛~”
“此为大孝,善哉、善哉~”
身穿僧衣,拄着木棍,赵德昭活脱脱一个化缘和尚。
街上,人们惊奇地看着僧衣赵德昭。
“你看你看,呆霸王出家了!”
“没有,你看他头发还好好的。”
“走路一瘸一拐的,脸也青肿,是不是被人打了?”
“很有可能,比他厉害的多了去了”
“好像,他现在没有惹祸了也。是不是浪子回头了?”
“这倒是我们街坊之福了”。。。。。。
这时候,赵德昭可走不出六亲不认步伐。在街坊邻居的议论声中,一瘸一拐地回到赵宅,拍门。
赵九叔开门:“小师傅、啊?等等,你是少爷?受伤了?”
赵德昭进屋,赵李氏已飞跑出来,一看见赵德昭样子,眼泪就哗哗哗地流:“我的儿,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赵德昭可不敢说真话,编造道:“儿子去灵谷寺烧香还愿,被一匹快马撞到,可能是驿卒。只受了点皮肉伤,衣衫破碎,灵谷寺扫地僧给我换的僧衣。”身上的伤,倒是符合快马撞到。
“这个天杀的驿卒啊、该下地狱!菩萨保佑,阿弥陀佛!改日娘带你去灵谷寺拜见玄慈禅师,烧香还愿。”
“玄慈禅师和慧净方丈都云游去了。等他们回来再去吧。”
“好好,快进来,饿坏了吧,四姐做了好多好吃的。”絮絮叨叨的赵李氏拉着儿子的手,快步进入垂花门。
晚上,赵李氏坚持和锦儿一起给赵德昭洗浴。看着儿子身上的大块大块的青肿,赵李氏边骂边流泪:“这个该死的驿卒!儿子啊,你痛不,娘给你擦药酒。锦儿,来给少爷梳头。”
“呼~呼~”她愕然、转头一看,儿子赵德昭泡在浴桶里、打起了呼噜。。。。。。
第三十二回来自花魁的邀请
“啵啵啵”,天刚刚亮,三声清脆的敲门声。
赵九叔先在门缝里看了一下:一个扎着两个丸子头的小姑娘,俏生生地站在那里。
他打开门,呵呵一笑:“秋香小姑娘,有什么事吗?”
这时,锦儿跑出来:“秋香姐姐,你来找我玩呀。”两个小姑娘拉着手,都是天真烂漫的笑脸。
“嗯,我是来给德昭公子送信的。”秋香腼腆道。
“少爷昨天受了伤,刚起来。我去请少爷出来。”
“呀!怎么了?伤得严重不嘛。”
正说着,赵德昭叼着牙签,迈着八字步踱出来:“哟呵,是小香香啊,这么早就来了呀。”
秋香小脸一红,低头道:“我们家姑娘,请你去闺房一叙。”说完递上一封信。信封,有着淡淡的幽香。
“听锦儿说,你受伤了。没什么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