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俯下()身,揽过男人宽厚的肩膀,在他的脸颊落下一吻。
这幅旁若无人的恩爱模样,怕是新婚燕尔的夫妻也不过如此了。
假设登
特上校之前还有零星怀疑,这么几句话、一个吻,也足以打消他的所有疑虑。
“我这就去忙案子了,”伯莎起身,“二位先生继续讨论吧,都找到家里来了,是有什么大事吗?”
“没什么大事。”
迈克罗夫特平淡开口:“上校不过是来问候一声罢了。”
这就是赶人的意思了。
虽然福尔摩斯先生没有任何表现,但登特上校仍然清晰地感觉到了他的不满。也幸亏马普尔小姐在场,上校在心底想道,因此他顺着主人的话点头:“确实没什么事,小姐,或许我可以送你上马车?”
伯莎也不推辞:“麻烦你了,上校。”
他们一同离开了蓓尔梅尔街的宅子,上校亲自为伯莎开门。一踏入街道,登特上校只觉得周身微妙的压力豁然消失。
“小姐,”他转头看向身侧动人的女士,“你有案件在身?”
“是的。”
“是和……真理学会有关吗?”
他的问题落地,换来了马普尔小姐凉凉一瞥,其中警惕意味尽显。
但登特上校不过是一笑,而后坦然说道:“实不相瞒,我本在利物浦追踪英格拉姆小姐生前的动向,调查到了一半,被福尔摩斯先生喊了回来,说是找到了新线索。原本我还在疑惑,没想到却见到你,这莫不是你的功劳。”
伯莎勾起嘴角。
想从她这儿套话呢?
不得不说,迈克罗夫特这凭空多出来的“情人”,简直是麻痹对手的绝佳挡箭
牌。伯莎往这儿一站,活脱脱一名美艳又神秘的女特工形象,做什么都好似意味深长,外界的目光自然会落在她身上。
就像是现在,马普尔小姐一亮相,登特上校立刻就把她认作发现线索的大功臣。可实际上,迈克罗夫特从中起到很大的作用,伯莎不过是跑跑腿喊喊人罢了。
“这个嘛……”
伯莎当然不会随便透底:“我最近在查印刷厂那边的一个经济案件,也不知道是否与真理学会有关。”
“经济案件啊。”
果不其然,听到伯莎这么说,登特上校立刻失去了兴趣:“不打扰你追查真相了,小姐,祝你探案顺利。”
“谢谢你,上校。”
没打听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上校还是亲自为伯莎拉开了马车车门,其姿态放的格外之低,全然没有了在桑菲尔德庄园与之碰杯的气势。
而上了马车后,伯莎也没有立刻离开。
她敲了敲身后的车窗,车夫立刻拉开窗子:“什么事,夫人?”
伯莎:“帮我拦住报童,送份报纸过来。”
车夫:“好的,夫人。”
五分钟后,恰利·贝茨像是只灵巧的小猴子般,钻进了伯莎的马车。
虽然恰利·贝茨和“逮不着”杰克一起,早就成为了帮伯莎做事的孩子王之一,但这还是她第一次和恰利面对面私下交流。
与满口黑话、滑不留手的杰克不同,恰利看上去就端正许多,表情中的期待也更显出他直率的性格。
看来让
他来假扮报童就对了,换杰克一准得露馅。
“夫人,你找我什么事?”恰利期待地问。
“就是来问问你,”伯莎放缓声线,“有没有多余的人手去盯梢那位登特上校?”
“多余的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