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夜还很长。
……
次日清晨,主卧的房门很早被推开。
过道里,充分睡眠后的凌绝顶啃着磨牙棒蹲守在次卧门口,见孟宴臣走过来,咧开嘴,摇了摇尾巴。
“早安顶顶,在等妈妈吗?”他声音轻轻地揉搓了三两下,小狗很快就对他敞开了肚皮。
孟宴臣任由尖尖的犬齿轻咬手指,然后抬眼看向紧闭的门,凌云致……还没起。
也是,她不用赶八点上班,临近毕业,学校也没课,不需要早起,平日里赖个小床没什么,但今天他却有些焦躁,盯着把手,忽然很想握住把门推开,进去将人——
孟宴臣猛地晃了晃脑袋,起身靠在墙上等了一会儿,半晌又觉得这样不好,像是蹲着点要干坏事。于是他走到客厅里,却又不知道要干什么,看看这个,摸摸那个,又绕着沙转了几圈,像个街头混子一样眼神乱飞,无所事事。
想喂狗,但狗用着自动喂食器;想喂水,碗里还有大半;又想逗逗狗,但凌绝顶没有跟来,孟宴臣折回过道望了一望,也不知道凌绝顶是不是被吓坏了,所以寸步不离地守着次卧里的人。
孟宴臣站着了会儿呆,回过神来,又开始瞎转。从客厅走到厨房,从厨房出来又漫步到玄关,转了一圈回来后,又折进客厅走去蝴蝶房,拨弄两下烧杯,翻翻蝴蝶绘本,正一正台灯的角度,然后坐在小沙里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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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回神后,他觉得胸闷,扯扯领口起身离开,出来时却眼前一亮,快步来到落地窗前,先拿起水壶浇花,后拿起铲子松土。
凌云致新购置了两盆月季,茎枝长长,叶茂而绿,到家时正含苞待放,还是浓艳的大红色,此时热烈盛开,却变成娇嫩的粉。
随便翻了几下土,孟宴臣很快就失了兴致,频频往走廊看,也不知道凌云致几点才起来。
他心不在焉地松着土,结果一不留神劲使大了,铲子一出溜刺出去,直直撞上茎枝,撞得整株月季窸窸窣窣地抖了三抖。
“!”
孟宴臣立刻丢了铲子低头察看,只见茎枝伤口极深,已有绿色的汁液渗出。他倒吸一口,也不知怎么想的,竟然伸手捏住了伤处,“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这一捏,花枝又摇颤起来,轻晃间,团簇的花瓣在他轻轻呼气的唇上扫拂而过,那和柔而绵密的触感,几乎是瞬间让他回忆起昨夜缠绵吻过的凌云致的唇。
干柴撞烈火,交颈似鸳鸯。
他吻得不知节制。
凌云致曾几度因承受不住而奋力挣动,身体向后,仰起脖子大口呼吸。可他置之不理,双臂紧紧箍着她、捆着她,不管不顾地沿着雪白细长的脖子痴缠追吻,如同鲁莽的悍匪封住她的唇,继续掠夺。
后来,她软着身子细细地呜咽,眼泪都流下来,“再亲我就打你。”
他不吱声,舌尖继续蛮横翻搅,连那呜咽声也尽数吞没。
打就打吧,打两下又怎么了?
凌云致被亲得哭不连声,喘不连气,但凡有点劲就骂他。
但这种时候哪顾得上什么礼节教养,什么理智分寸?他吃口糖而已。
前所未有的感官刺激让他迷恋又贪恋,那湿热甜蜜的气息诱惑着他,他甚至连话都不想说,浪费时间。
说也说不听,挣也挣不动,后来许是没辙了,凌云致干脆装睡装晕,可孟宴臣又不知道啊,反正亲着亲着她自己醒了。
醒了正好。
最后大抵是真晕了,他也没有松手,只收敛了力道,在她唇侧一遍一遍描摹吸吮,偶尔探进稍许,浅浅撩拨,直到她再次醒来,气得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饶是如此,孟宴臣也硬吻了一通,才不情不愿地放她回房间休息,可他自己回房后却一夜没睡,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脑子里翻来覆的只有那个吻。
此刻,他定定地凝视着手中花瓣,动作极轻地贴吻一下,温声请求,“原谅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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