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稚简直觉得他莫名其妙,“你让我少管,同样的话送给你。”
傅延声不再出言。
庄稚以为他放弃多管闲事了。
直到后来有一天,她再去拳击馆,发现之前的教练离职了,而她新换了一个女教练,很厉害,拿过金牌的那种。
而当下,两人一起回到家。
庄稚叫住了要进卧室的傅延声:“跟那张总的合作能终止吗?”
傅延声闻言淡瞥了她一眼,冷峻的面孔波澜不惊:“怎么,你谈不下来?”
他说:“那你可以自请换人,能认清自己的实力不够格,也不算丢人。”
庄稚没说合同已经签了,就等着他批阅进行最后的确认,庄稚没打算将合同交出去,她笃定张总也不敢催。
最近几天怕是得当缩头王八,安分守己。
庄稚心平气和:“我只是觉得他人品不行,和这样的人合作,难道你不担心给清泰带来负面影响吗?”
傅延声表情淡漠如常,盯着她看了片刻。
这才慢条斯理的启唇:“我以为你早就清楚这个圈子里存在着并不光鲜的一面,什么样的人品才算好?商场如战场,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谁又能保证从始至终都问心无愧。”
话虽如此,但庄稚觉得他理解错了自己想表达的意思。
“我听说他私生活乱,你就不怕会他那边会爆雷?”
既成了利益共同体,那么无论哪一方出事,都会对彼此产生影响。
而傅延声是个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人。
“在商言商,庄稚,人云亦云的事你太当真就是愚钝,有些人私生活混乱,并不代表他工作能力不强,没有达成利益合作的价值。”
商人的本质就是逐利。
更何况是像傅延声这样格外有野心的资本家。
庄稚懂了,“所以这事你不同意对吗?”
傅延声像是在讥诮她的天真:“你把工作当儿戏?”
庄稚动了动唇,克制住了想要把张总欺辱她的事情说出来。
有点可笑的是,她竟然会害怕自己一张口,就会得到他的冷嘲热讽。
怕他说:“庄稚,一个巴掌拍不响,如果你没有释放出信号,他为什么会专门为难你一人?”
又或者是:“你不是很擅长用这种手段达成目的吗,现在自食恶果,又委屈什么?”
这场谈判不算顺利,傅延声冷漠而置身事外的态度让她有些不舒服。
庄稚最后只是道:“再给我点时间,不用换人我自己能行。”
她重回岗位,之前被傅延声批评得一文不值的营销方案重做之后交到了傅延声手里。
这回他勉强满意:“还算有点脑子。”
庄稚皮笑肉不笑的冲他眯了眯眼。
但他仍旧很苛刻的指出了不少问题,勒令再改。
他精益求精,庄稚挺好奇:“傅延声,你就这么确定你说的就是对的,是好的,到时候新品上市会成为畅销爆款?”
庄稚也没别的意思,就觉得人为何能如此自信。
“想知道?”
庄稚好整以暇的点点头。
傅延声:“那我这个位置换你来坐。”
无非就是说她都没那个能力胜任,眼光、决策、头脑…都不如他,又哪儿来的底气质问他的所作所为,她连置喙的余地都没有。
庄稚听懂了,但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直接跨坐到了傅延声的大腿上。
“既然你盛情邀请,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傅延声猝不及防,随即明白过来她是在故意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