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早说晚说不都得说,老拖着还不如快刀斩乱麻。你该庆幸,这事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否则你提一个试试,看妈会不会把你骂成筛子。”
“……”
傅延声神情阴郁,眼色沉沉的盯着她。
女人刚敷过面膜的脸颊,水光嫩滑,吹弹可破,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沁人心脾的香味。
她无疑是个美人胚子,此时却趾高气扬得令人有些反感。
那目光太过寒凛犀利,庄稚不禁往后缩了缩脖子,随即叉腰,理直气壮,“看什么看,我哪儿说得不对?”
傅延声好半晌没出声,腮部绷着紧了紧,两人就这么僵持了片刻。
男人冷不丁哂笑,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说得比唱得还好听,嘴里说着成全我,给我自由,谁知道是不是你诡计多端提前算计好了的,现在这种情况,你觉得我跟你还可能离得了婚?”
“你简直胡说八道!”
庄稚被他这番颠倒黑白气得胸口起伏不停。
傅延声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在那处,女人的皮肤白皙得晃眼,他喉结不禁轻滚了下,随即沉声:“既然都想跟我撇清关系了,就少穿这种几块布料的衣服来搔首弄姿。”
庄稚不认为自己的穿着有什么问题,一件睡衣而已,她想怎样就怎样,轮不到傅延声多管闲事来羞辱她。
她指尖轻颤,想也没想一耳光扇过去。
被男人擒住胳膊,气势逼人:“上瘾了,又想打我?”
庄稚狠狠甩开他的手,一字一顿。
“我告诉你傅延声,要不是因为喜欢你,我会忍你这么久?你不会真的以为自己是个很好的男人吧,脾气烂、没有心、嘴毒还眼瞎。”
傅延声脸色徒然一黑。
庄稚还在继续:“现在我不喜欢你了,你在我眼里连根路边野草都不如。”
傅延声的神情寸寸冷厉,觉得根本就没那个必要听他爸的提议,什么好好考虑,庄稚就不值得他动容!
他眼睑微垂,嗓音淡淡:“那你的喜欢也挺廉价的。”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轻易否定了这三年来庄稚的感情付出。
庄稚指着门口让傅延声滚。
傅延声不为所动,“这是我家,我从小到大住的房间,我为什么要滚?还是说你又想趁我前脚刚走,后脚就去跟妈告状,说我冷漠苛待你。”
说完,他目光倏地一顿。
落在她的手臂上,男人的眉心微不可见的蹙了下,“你手怎么回事?”
庄稚的胳膊上,还有之前不小心撞在桌脚剐蹭出来的伤,几天过去已经结痂了,但显得有些狰狞。
要换作以前,庄稚肯定会死缠烂打的让他疼惜,扮可怜的让他注意自己。
可今时不同往日。
庄稚冷冰冰道:“关你屁事。”
当时他全心全意的都是晕过去的程意,哪儿在乎过她的感受,现在马后炮似的假惺惺关心,又算什么?
好意关心却换来粗鲁的回应,傅延声脸色难看,憋了憋,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眼来:“泼妇。”
庄稚皮笑肉不笑的勾了勾唇:“我是泼妇那你又是什么,癫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