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稚和傅延声在某种程度上,两人非常相似。
都是雷厉风行的人。
第二天就带着相关证件和资料去了民政局。
很快两人便离开,因为冷静期的缘故,只能约定三十日后再来。
今日阳光明媚,照得人浑身暖洋洋的,庄稚有感而发:“傅先生,承蒙这三年来的多有关照,咱们后会无期。”
傅延声面无表情的扫了眼她笑靥如花的脸,灿烂得有些过头,比太阳还刺眼。
他忽视她伸出的手,直接抬脚走人。
丢下冷冰冰的一句:“你要是想自己走到公司,就继续在这站着吧。”
庄稚:“……”
靠的,这男人真是不解风情!
随即赶紧跟上他的脚步。
开玩笑,她今天又没开车,而且民政局离公司又那么远,还是早高峰,这要赶过去得赶到猴年马月。
车上。
庄稚跟傅延声拉开距离正襟危坐,然而脸上的喜色却是怎么藏都藏不住。
男人余光冷冷淡淡瞥她一眼,“就这么高兴?”
庄稚回头,“你不懂。”
傅延声没问不懂什么。
只沉着脸,薄唇紧抿着,手紧紧地攥住方向盘,青筋脉络在光线下格外明显且性感。
恰逢前方堵车,还有人加塞。
傅延声当即一拍鸣笛,降下车窗,眸光似刀尖锐无比:“赶着去投胎?”
那人立马不服气的就要骂回来,在对上傅延声的冷脸和看清他是什么车时,顿时偃旗息鼓。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于是老老实实的跟在后面,不敢再造次。
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庄稚似乎也觉得自己太过兴奋得过头了,便收敛了些。
说了句场面话:“虽然我们已经离婚了——”
傅延声沉声打断:“还没离。”
庄稚眨了眨眼,的确,一个月后才能真正的结束关系。
便改了口风:“即将离婚了,但好歹也是一个公司的,希望傅先生你能大发慈悲,不计前嫌,让我能够混口饭吃。”
庄稚倒也不是真的担心傅延声会给她穿小鞋,让她再清泰待不下去,但事先打个招呼,总是没错的。
傅延声冷呵一声。
讽刺拉满。
庄稚面不改色:“以后就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祝你一路顺风,前程似锦,早日脱单。”
“是你这么想的吧?”
突如其来的一句问话,把庄稚问懵了,“什么?”
傅延声面如寒霜,冷冷的挑起唇角:“终于玩儿腻我了,就抛弃去找新的目标,难道不是吗?”
庄稚:“……”
他大爷的,诽谤!这分明是诽谤!
再者,她什么时候玩儿过他了?
她倒是想,他给这个机会了吗?
哪次不是跟个黄花大闺女似的,生怕被她染指玷污清白,唯二的两次进一步接触,都还被程意打断,她这些年损失的男色又找谁赔偿?
“呵,没话说了?”
庄稚幽幽地转脸看着他:“你是懂阴阳怪气的。”
傅延声:“你也不差,这么大方。”
庄稚暗暗翻了个白眼,接着虚虚一笑,“那好吧,既然如此,我就祝傅先生注孤生好了。”
傅延声冷眼扫她一眼。
庄稚闭嘴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