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敏娇骂骂咧咧一通,转身也走了。
抬眼便对上庄稚的视线。
她一愣,随即冷笑:“是你。”
杜敏娇显然认出了庄稚。
庄稚神情淡淡,不言不语。
杜敏娇嘲讽道:“好戏看够了还不走?你跟那姓林的贱女人一伙的,还不赶紧去通风报信。”
庄稚口吻平静:“你知道陶飞在哪儿?”
杜敏娇翻了个白眼,“鬼知道!”
她根本不屑提起陶飞,一个馋她美色的小白脸罢了,以为随便送点项链首饰就能哄她上床。
虽然她杜敏娇也不算多好的女人,但她挑啊,不是谁都能看得上的。
丢下一句话,杜敏娇气势汹汹的走了。
“……”
庄稚顿了顿,随即拦了辆车,去了附近的一家书店。
接下来的时间,庄稚逛遍了咏州大大小小的书店,只为找一本书,然而寻寻觅觅都未果。
甚至她还去了周边城市,翻来覆去的倒腾,最后终于在一家贩卖古籍旧书的书屋里,得到一点小道消息。
书店老板告诉她:“《行中录》好多年前在港城出现过,据说是被一位老艺术家拍走收藏了,如今怎么样,我也不清楚,你倒是可以去问问。”
庄稚翻山越岭一整天,这会儿终于才感到一丝放松,她连连对老板道谢,又询问了老艺术家是谁,这才离去。
已经是晚上十点多,庄稚买了最后一班直达咏州的高铁,发现傅延声给她打了两通电话,她都没接到。
庄稚现在累得什么话都不想说,在高铁上闭目休息,出站后又打了辆车,一路舟车劳顿在凌晨过后才回到酒店。
开了门,发现房间里亮着灯。
“你去哪儿了,这么晚才回来。”
突如其来的男音把正在换鞋的庄稚吓了一跳。
她猛地跌坐在地面,心有余悸:“你抽风啊?大晚上的不睡觉跑我这儿来吓人。”
傅延声神色冷冷的盯着她,“心虚什么,做亏心事了?”
庄稚疲惫的不想跟他吵,也没问他是怎么进来的,毕竟他手里还有一张她房间的房卡。
她跑了一天,现在脚酸腿软的急需休息。
庄稚有气无力的指着门口:“出去,我要睡觉。”
傅延声踱步到她面前,男人面色不善,居高临下的审视着她。
“为什么不接电话?”
“没听到。”
“两个电话都没听到,你耳朵聋了?”
庄稚抿了抿唇,忽然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蹲身。
傅延声眉心皱起,“干什么?”
庄稚:“你不是想知道我去哪儿了吗?你过来我就告诉你。”
傅延声眼神质疑,并不信她。
庄稚挑了下眉:“你确定不听?”
片刻后,傅延声妥协的弯腰,“你最好别骗我,否则……庄稚!”
男人登时变了脸,神色凛然。
庄稚一个鲤鱼打挺似的,两手两脚紧紧缠在他身上,胳膊将他的脖颈圈得严严实实,整个人八爪鱼似的攀搂住傅延声。
傅延声差点被她带得趔趄摔倒,好在及时稳住了身形,手下意识的托住庄稚的后腰。
“抱我去床上,快点。”她发号施令。
女人温软的身体像是藤蔓般缠上来,傅延声愠怒明显,“你给我下去!”
“啊?”庄稚装傻充愣:“你不想听啦,那我就不说了,哎呀傅先生大好人,我实在走不动路了,你就当做善事,送我一程呗。”
傅延声紧紧绷着脸,嗓音透凉:“我送你上西天。”
“我谢谢你啊。”
庄稚才不管东西南北天,她现在只想躺平,把脑袋重重地往傅延声肩膀上一趴,手沿着他宽阔挺拔的背脊摸了又摸。
流氓耍够了,这才懒洋洋的拍了拍:“走吧傅先生。”
傅延声动手将她赶走,庄稚险些将他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