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张义康直接杀死自然不可能。
但傅延声的手段同样狠。
他连同陆瓒把张义康翻了个底朝天。
动静太大引起了傅爸的注意。
“这么大动干戈是为何?”
傅延声:“为了庄稚。”
傅爸目光深刻的审视了他几秒,随后满意的笑了,拍拍他的肩:“这才是我们傅家的儿郎,有血性!”
他道:“想做什么就去做,只要是正当的,都有傅家帮你兜着。”
傅延声郑重其事:“谢谢爸。”
傅爸笑呵呵的,:“这下你妈该高兴了。”
不多时又凑到他耳边小声道:”儿子啊,什么时候给你爹生个小孙孙来玩玩?”
“……”
傅延声面无表情的没说话。
傅爸背着手,摇头晃脑叹口气又走了,“唉,不中用啊不中用……”
傅延声抿了抿唇,无言。
有了傅爸的助力,那些被张义康埋藏起来的前尘往事,通通浮出水面。
在他手里,还有几条人命。
陆瓒翻看着资料,啧啧摇头:“这人渣越老越坏,祸害年轻小姑娘就算了,连怀孕的少妇都不放过,一尸两命,简直不是人,罪孽深重。”
傅延声不置可否,只看着那些桩桩件件的罪证,眸色越来越暗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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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延声将这些罪证全都交给了庄稚。
她微微一怔,“为什么?”
傅延声颔首:“他动了不该动的人。”
庄稚沉默了,拿着文件袋离开,末了又真心实意的说了句:“谢谢。”
很快,庄稚便将张义康告上了法庭,并且报了警。
证据确凿,庄稚不担心张义康还能脱身。
她联系到了谷婶,将他们一家接来了东城,她要让他们亲眼看到张义康被绳之以法。
开庭那天,晴空万里。
庄稚心情很好,可能是因为太激动了,导致她早起时不小心摔了一跤,后脑无意磕碰在床沿,疼得她呲牙咧嘴,脑海中不断的闪现出一些莫名的画面。
她半躺着歇了片刻,才爬起来甩了甩脑袋。
抵达法庭后,一切顺利进行。
凿凿证据前,饶是张义康诡辩也无济于事。
并且傅延声找来了许多人,他们皆是受到张义康戕害的受害者。
“我举证,七年前张义康欺辱我女儿,致使她身心都受到伤害,最后自杀!”
有一个人站出来,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我有证据,十年前张义康包揽工程贪污犯罪,害我两个兄弟坠楼而亡!”
“法官大人,我要状告!张义康这畜生不如的东西,目无王法草菅人命!”
“还有我……”
“我……”
这些人,如同雨后春笋,在凛冬过后,疯狂窜出,只为趋光茁壮成长。
张义康脸红脖子粗,还试图垂死挣扎:“简直一派胡言!污蔑!这是污蔑——!”
然而无济于事。
宣判他罪行那一刻,死刑无疑。
张义康脸色惨白的直接晕了过去。
旁听席的谷婶一家如释重负的嚎啕大哭,何秘书也在其中不断擦泪,随后急急起身离开。
庄稚回头看去,看到一张张情绪激动、大仇得报或者痛哭流涕的脸。
她看见谷晓慧。
不再是如同上次般帮着谷婶擦眼泪,而是盯着张义康被押走的那个方向,怔怔的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