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倾羽仔细地端详那只小牛犊,现它通体都是白色的。
身子圆鼓鼓的,像一只雪白的球。
通体纯白的牛十分稀有罕见,这画中的老牛应该只是普通的水牛或黄牛,如何能生出通体雪白的小牛犊来?
刚出生的小牛犊自然是没有角的,所以,这牛犊看上去,倒更像是一只猪崽。
“月儿,你这小牛犊怎的画成这般模样?
为父观之,倒像是一只小猪崽啊!”慕倾羽不解地问。
璃月却没有否认,反而很坦然地回道:
“没错,月儿画的,就是一只小猪崽啊!”
慕倾羽闻言,惊讶地抬头看着她:
“为父这只老牛,生了一只小猪崽出来?!
这画,堪称绝作啊!哈哈哈!!”
慕倾羽一时觉得荒诞不已,顿时大笑失声。
璃月见状却没笑,她看着慕倾羽,眼里是异样且热烈的感动和情愫。
“父皇,您终于笑了!
孩儿此画能搏您一笑,委实画得不错呢!”
慕倾羽闻言,忙强忍住一些笑意。
“月儿的画,如此新颖且不落俗套,为父委实是第一次见这么有趣的画。
当真不同凡响,很有意思啊!”
“父皇喜爱开心便好,孩儿画艺确实拙劣。
不过,这幅画是孩儿想了许久,才画出送给父皇的。
父皇许是忘了,孩儿的属相是猪。这头老牛是父皇,这小猪崽便是孩儿了。
如此观之,孩儿委实没有画错啊!”
璃月指了指画上的老牛和小猪崽,对慕倾羽解释道。
慕倾羽听了璃月的这番话,笑容渐渐收敛,眼眶却微微泛红,心里五味杂陈。
他从未想过,这看似荒诞离奇的画作背后,藏着璃月如此深厚真挚的情感。
他轻轻拉起璃月的手,声音略带哽咽:
“月儿,这段时日,是为父不好。
一直以来,为父都未曾真正懂过你的心思,让你受委屈了。”
璃月眼里含泪,却绽放出笑容:
“父皇,此事都已过去了。
月儿亦做得不好,去北宸和亲本该征得父皇肯才好。
那日在殿上,月儿不该这般冒失的。
月儿只是觉得,大乾的安宁需要有人做出牺牲。
而月儿既为大乾的公主,为了大乾的社稷和百姓的福祉,理应承担这份内的责任。
父皇自是一片疼爱之意,不愿月儿远嫁。
可月儿若倚仗父皇宠爱,不愿为国尽责,便当真有损父皇英明,让父皇为难了。”
慕倾羽长叹一口气:“月儿,你不必如此懂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