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了过去。
“铜炉山里消失不见的咒神,或许也在天界,或者就在咒神殿里。”谢怜一开始是不知怎么寻找亓祉,白无相在哪谁也不知道,但如今白无相身份曝光,谢怜抽丝剥茧之中寻找真相。
想到这里,谢怜看向了引玉。
裴茗挡在了引玉身前,他对谢怜说道:“太子殿下,如果是帝君…不是,如果亓祉在他的手里,那或许我们无需担心咒神的安危。”
谢怜是不清楚那些秘闻的,裴茗这个情场浪子却不同,君吾对亓祉的心思挺明显的。
“裴将军,你这话是如何说起?亓兄他是为救我才深陷险境,我不能因为或许的原因就不去救人啊!
裴茗想了想,也对,太子殿下本就纯情,他本人不会想太多,不然也不会和花城主拉拉扯扯那么久才明白过来了。
裴茗话说的更直白一点。
“太子殿下,你如果盘算着去劫亓祉出来,那我们估计是出不去天界了,还不如直接加快进度去和君吾决一死战更方便一些。
亓祉他为神八百年,君吾从来没怎么样他,就算是他把神官搞成废人,君吾也不过是关他几天而已,几天之后他一如往常。
你觉得为你挡白无相这点儿事儿算什么?
估计我们前仆后继了,咒神还能活的好好的。”
裴茗就差明着说君吾爱着亓祉了。
“或者,太子殿下,你猜猜看,引玉殿下挖来这么多神官都没撞上帝…白无相,你猜猜白无相如今在哪?”
谢怜道:“你是说他现在可能在咒神殿吗?”
裴茗一摊手,他是有这么一个猜测。
仙京不好出,那不如就在这里将事情说个清楚,谢怜向梅念卿求问。
“师父,现在这种情况,您是否能给我们解解惑,您是谁?为什么帝君会是白无相?”
梅念卿看着众人:”哎,这一切确实复杂。我便是乌庸太子飞升时点将的四个人之一,帝君他不是突然变成白无相的,他从一开始就是。”
“那我想问问师父,为什么白无相会找上我?”
“哎,都是因为殿下的一句话。”
“什么?”
“殿下曾经在一念桥斩鬼,对那鬼说了什么还记得吗?”
“我……不,不记得了。”
“身在无间,心在桃源。后来的一切都是因这一句话引发的…。…”梅念卿说着乌庸太子的故事,比壁画还要深刻一些。
“乌庸太子殿下,他曾经也是风光无限、举世无双,让神官都仰止的存在,那后来因为预见天灾,太子殿下便百般思索如何救民,他发下大宏愿带领神侍建通天桥,要接臣民上天。
可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太子殿下对于信徒们的请求分身乏术,时日越久信徒们越不满,发展到最后信徒们愤怒的情绪蔓延开来,集中爆发,将太子庙全给砸了。
太子殿下法力后继无力,天灾降临的同时,通天桥也跟着塌了。
信徒们没看到什么桥,怡巧太子殿下降临时,法力近空的太子殿下眼睁睁看着信徒尽数葬身于火海。
天界神官们等的就是这一刻,他们说太子殿下闯的祸太大,不堪为神,然后太子殿下就被贬了。
我们四个跟着太子殿下回到人间,太子殿下承受着信徒的咒怨,没人惦记他,也没人伸手帮一把,甚至更多的神官前来落井下石,逐渐的太子殿下脾气大变。
也就是那个时候,太子殿下变了,他竟然想出了一个耸人听闻的主意,势要灭了还在乌庸境内蔓延的山火。
他要献祭生灵,来扑灭山火,因为这件事我们四人和太子殿下吵了很多次,
到最后我们四人商量着离开太子殿下,我们觉得他已经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人了,而我是最后一个走的。
结果就只有我一个跑了,其他三位同仁早已被太子殿下祭了铜炉山火。可献祭生灵也没用,山火不但没停止,还爆发了第二次,那次之后乌庸国境内全是焦土,所有臣民无人幸免,一个国家就这样被吞没了。
后来我打听过,得到的消息是太子殿下已与乌庸一同埋葬。从那以后我便开始于世间修行。”
国师的故事讲完了,谢怜将茶水递了过去,梅念卿接过一饮而尽。
“可师父的故事里,你离开了乌庸太子,又是怎么知道他身上那些东西的呢?”
“因为那些东西是在太子殿下被贬下凡就长在太子殿下身上的,只不过当时还没有脸上那三张鬼脸。我说了那是葬身火海的信徒的诅咒,八百年前我差点被太子殿下抓到了,也是那次的偶然机遇我看到了那张脸。”
“你和太子殿下同是生于荧惑守心之日,你也是一国太子,你和他之间有太多相似,殿下,我对你是给予厚望的,我希望你能够走出和他不一样的路,做到他没做到的事,为此,我对你是倾囊相授。
可我没想到你在一念桥说出了那样的话,还招来了白无相,我认出了他,一切的发展都超出了我的预设,所以我不得不提前从仙乐国撤离。”
“殿下,你可知铜炉山为何百年开启一次,为何除了被吸引的鬼物,还会有那么多的怨灵吗?”
谢怜道:“还请师傅细说。”
“那些全是他从自身剥离的由恨意和邪念而形成的怨灵,他把这些怨灵关在铜炉山内,等同于关在自已的私狱里,可铜炉总有关不住的时候,这就是所谓的铜炉开启。”
一个两个三个
仙乐宫内神官们被梅念卿话语引导着,间接见证乌庸太子的过往,那些湮灭在历史中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