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渐热,人就算是什么活都不干,就能出一身汗,浑身黏腻腻的。
就连拂面的风都是热腾腾的,不知名的鸟雀在呀呀乱叫,听得让人烦闷。
苏明卿自认心无旁骛地在粮食区、研究院和救援队来回折腾,企图用繁忙的工作来麻痹自己。
可当每次听到有人小声在她旁边议论,关于她是间谍这件事情的时候,她还是会心寒。
她自认问心无悔,不是间谍,也没做过对基地有害的事情。
可闲言碎语看起来没有杀伤力,可在心里慢慢沉积也会变为负担。
虽然早上裴擎桁提出要彻查此事。
当研究院里的工作人员,将证据摆到裴擎桁面前时,他还是毅然决然地相信苏明卿。
他相信她不是间谍,就像西方信仰耶路撒冷一般,没有前提。
裴擎桁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这块布料虽然出现在苏小姐的工位上,但不代表这件东西就是她的。”
“而且从个人角度而言,苏小姐是不是间谍,想必大家心里都有数。”
“谁是第一发现这块布的到审讯室做笔录,当然苏小姐也会被带走问话。”
“这到底是栽赃陷害还是处心积虑?我会调查清楚给大家一个交代。”
而在一番审问下,那个第一发现布料的人,也不敢肯定东西就是苏明卿的,毕竟苏明卿那个时候又不在场证明。
而苏明卿更是不知道什么布料,更别说什么特殊花纹。
当审讯员要求她指认花纹时,
她都懵了。
最后,疑罪从无。
苏明卿暂时排除嫌疑,被放了。
如果你要问为什么不像对待上一个间谍那样,严刑逼供。
别问,问就是裴擎桁是老大。
虽然苏明卿的嫌疑被暂时排除,但经历这么多事,很多人还是认为苏明卿就是间谍。
但碍于裴擎桁的权利以及苏友国、方禹的撑腰,大家都只敢私下议论。
可是这些议论还是传到了苏明卿耳朵里。
苏明卿是谁?
活了两辈子的过来人,自然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没当回事,只是有些心凉罢了。
“发现布料当天和前一天,实验室有什么异常吗?”
“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面对裴擎桁的询问,阿珍撸了把脸,表示无语。
“听你同事说,你是最后一个下班的?”
阿珍向前摊手,指尖都快怼到裴擎桁脸上了:“我早就说了,我是和赵成宇一起走的!”
“那天赵成宇有什么异常吗?有什么和平常不一样的?”
裴擎桁继续追问。
“哪有什么不一样,不就是上班、搞实验、下班,行程不都一样。”
阿珍真不想待在审讯室,黑黢黢的,静悄悄的,太过安静了。
“请你冷静一点,认真思考一下那天的经过,你早点说,早点排除嫌疑,就可以早点走。”
“难道你想一直在审讯室待着,我倒是不怕,就怕你待不住。”
裴擎桁翻看着阿珍的履历,眼睛都不带看一眼的。
“就那天下班,所有人都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