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打开门欢喜地往外跑,边跑边斗嘴。
路过我时他们还不断道谢,“谢谢立花,又救了我们……”
我怔了一下。
这个“又”是怎么一回事?
只是我现在已经无工夫计较这个,刚才我好像看到甚尔肩膀上盘着一个咒灵,就像是蚕宝宝的变异种,只是一闪即逝,我看见咒灵的短暂体验卡到期。
“甚尔……”
我紧紧抱住甚尔的脖子,刚才一度让我以为我死定了。
“我们回家!”
才知道这是咒灵的世界,没想到一转眼咒灵就贴脸出现了。
呜呜呜,打死我也不要和甚尔分开了,这个世界太可怕了!
甚尔放我下来,我紧紧抱住了他的手臂,他带着我走到桌子前,那个古朴的盘子已经粉碎得不成样子。
他盯着瞧了一会儿,神色凝重道:“这是咒物。”
我紧张问,“是有人故意放到这里?”
“应该是有人在养诅咒。”
“诅咒还能养?”
我只知道被咒灵操使吸收的诅咒等级不会再增长。
“诅咒只会在诞生地,一般不会移动,除非特殊的诅咒,这个是假想诅咒诞生于人类对都市怪谈的恐惧。”
“这个还是咒胎,摆脱不了这个咒物,等它吸取到足够的负面情绪,就能进化成高级诅咒,也可以摆脱这个诞生它的咒物。”
“那这个算咒具?”
“咒具是长期被诅咒之力浸染,拥有特殊能力,这个能诞生假想咒胎,只能算诅咒之物。”
我担忧道:“那就放在这里吗?会不会还有危险?”
他一把将我抱起,我脸红像个小孩子一样坐在他手臂上。
他抱着我往外走,“咒灵已经祓除,这个盘子已经无用,哪怕这个咒灵再次诞生,也是诞生在另一个浸染咒力的盘子上。”
他大大方方抱着我穿过大堂,外面不少人好奇眼神看过来。
我社交尴尬症都给整出来了,连忙将头埋在他肩膀上。
太丢人了,这让我以后怎么再见这些同学?
好吧,反正都已经毕业了,下次见面还不一定是什么时候,我装死一般趴在甚尔肩膀上。
***
感受到脖子上的热意,甚尔皱眉加快了度。
“霁,你在哭吗?”
肩膀上的人闷声道:“不用管我,我只是在后怕,一想到会死,会丢下甚尔就感到害怕。”
甚尔心颤了一下,“才不会,我不会让你死,就算我死,我也不会让你死!”
***
临近死亡,我觉得之前的隐忧都不算什么事,生孩子死去算什么?
这个见鬼的世界,还不知道会因为什么死去,就算死也是三年之后,这段时间我只想和甚尔好好在一起。
甚尔没有再藏着掖着,抱着我跳跃了墙壁屋顶,本来步行二十分钟的路让他缩短到五分钟。
五分钟里大半还是躲避人群。
回到家,他将我塞进被炉里,然后端来一盆温水,帮我擦洗脸上的眼泪。
他的动作太温柔了,小心翼翼像是怕碰疼了我。
我忍不住抓住他的手腕,拉着他的手放在我心口。
“甚尔,抱我!”
我脑海里没有别的念头,只想将自己交给他,和他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