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五分钟就到了男人说的工地上。
两台七五成新的推土机都是35吨,两台六成新的吊车是大型履带吊,八台五成新的柴油机挖土机,五成新的四驱拖拉机共五辆。
“这么多东西你做的了主?”王蔤总觉得这里面有事。
都是挺好的机器,完全可以卖给二手车市场,没必要卖给她一个收破烂的。
她可以在能力范围内帮助需要帮助的人,但绝对不能圣母心一犯就把自己给搭进去。
“叔,你说个实话吧!”
“我们老板进去了,资金链断掉,这些之前也全都用来抵押给了小额贷公司。
二手车市场不敢收的,我要是不赶紧出掉,我们这些人真的是一年都白干活了,这才想到解燃眉之急的法子。”
中年男人哽咽着,旁边的民工们也跟着红了眼眶。
“我们老板是好人啊,这是被朋友做局给坑了。”
王蔤心里是理解的,但小额贷公司一般都是横跨黑白两道,根本不是她一个没根没叶的小丫头片子能招惹的。
至于,她认识的王馆长和荣副馆长,还有校草秦熙,那都是正常的生意往来。
她不认为他们会为了自己,对上有势力的人或公司。
她心里不由得打起了退堂鼓。
疏忽,不经意瞧见男人脖子上挂的碎玉片。
眼熟……
咦咦咦,这不是和她的白玉锁几乎一模一样玉料?
上面还有汉字……
看起来像极了一块料子!
祖上一代代传下来的宝玉,中间难免有变故,传到她手上的只是一块残片,完整的是七世祖手里的大白玉璧。
要是拿到碎片会不会突破白玉锁现有的能力?
心底莫名渴望。
“欠你们的工资,一共多少钱?”
“九十八万五千块。”
“这样吧,你胸口的残玉卖吗?”王蔤把人叫到犄角旮旯,小声交谈起来。
男人一头雾水:“这个……这个不值钱,是我妈迷信,非要给我带着玩的。”
“叔叔的母亲如何称呼?”王蔤笑着追问。
男人被问的脑子发懵:“我妈叫王春花,哏都静海县王家村连字都不认识几个的老太太。”
“这样吧,你的残玉和这些机器打包,我出一百万。”王蔤心思一定,果然是她王家人。
“真的?”男人不敢置信。
王蔤双手抱臂:“凭心说我是不准备收的,毕竟担心以后有麻烦,可我与叔叔的母亲同村同宗族,总不好看你们连辛苦钱,都打水漂了。”
“你真是个好人,难怪古董文物什么的说捐就捐……”
男人生怕她后悔,将脖子上的旧红绳一把拽断,在裤腿上擦了一把,双手捧给她。
王蔤接过残玉,对着阳光查看。
熟悉的质感……
确实与她的白玉锁同料。
上面刻着两句繁体的心经: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她嫌弃对方啰嗦,直接提要求:“机器就放在这里,你给我都加满了油,我晚上过来拉走。
记住,别人要是问,就说我没看上这些机器,只不过人傻钱多,花了一百万买下你的残玉,一旦有个什么……我会让你退钱的!”
“您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连亲娘老子都不说。”
“先给你转五十万定金,晚上拉走后再给你转尾款。”王蔤当场转钱。
“到账了!”
同行不像跨行,瞬间秒到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