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阳光通过窗帘间的缝隙洒落,勾勒出沈景淮棱角分明的轮廓,半明半暗。
他眼眸漆黑深邃,鼻梁高挺,处处带着股疏离感,仿佛生来矜贵。
有那么一刻,温念觉得她好像传来没有看清过他。
即便她已经一而再再而三地否认了,他却还是认定她下药了。
她眼眶发酸,心头涌上了一股无力感。
“我说过了,我没有给你下药,也没有勾引你的想法。”
沈景淮冷冷地挑了挑眉,手臂往前一伸,从她的下巴移到了她的后颈。
他神色淡薄,眼底的探究显而易见。
“哦?恰好你要换衣服,恰好我中药,恰好我进了你的房间,撞见你脱衣服?”
沈景淮意味深长,难得说了一大段话。
“有这么多的巧合吗?”
温念的杏眸里有泪水在打转,长睫不停地颤抖,看上去好像要哭了。
她很想说这些的确是巧合,但明显沈景淮根本就不信她。
只能边摇着头,边无力地说道:“真的不是我……沈景淮,你为什么就不能信我呢。”
沈景淮定定地打量了她一番,眸光微动。
他的语气颇为讥讽,“装可怜装无辜,手段拙劣。”
温念脸色瞬间白了下来,委屈得想流泪,但又使劲眨着眼不让眼泪流下。
事已至此,她再怎么为自己解释,在他的看来都是狡辩。
她垂下眸,掩去所有的情绪,不再多说什么。
沈景淮蹙着眉,松开她的后颈,毫无情绪地扫了她一眼后,起身离开床。
温念怔怔地躺在床上,看着他的后背,上面有她留下的抓痕。
明明昨晚两人是那么的亲密无间,他还逼着她说过一些羞人的话,对着她的身体翻来覆去。
今天醒来他就换了副面孔,对着她冷言冷语,好似昨晚什么都没发生。
温念安安静静,一动不动地看向天花板。
几秒之后,她无声地流着泪,泪水打湿了浓密的睫毛,枕头上晕了片湿意。
哀莫大于心死,说的可能就是此刻的温念。
前后不过几个小时,落差就如此大,再加上许繁星回国后她所遭受的一切。
这段时间堆积的所有委屈都释放了出来。
走出房间之前,沈景淮停住脚步,莫名地往床上瞥去。
他觉察到那张漂亮的脸蛋上有了水痕,哭相乖巧,无端让人心生怜意。
半晌后,他打开门,离开了这间房。
听到关门的动静,温念也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只是不再压抑着自己,而是小声地啜泣。
直到心里好像没那么难受了,温念头昏脑胀地起床,给自己洗了把脸。
看着镜子里已经有些肿的眼睛,她叹了口气。
今天是周末,也是温念要去咖啡店里兼职的日子,不然下个月妈妈的医药费凑不齐。
正想着打电话叫人送套衣服,一位女侍者就敲了敲门,给她送了衣服。
“温小姐,这是沈先生给您的。”
温念并不意外,说道:“谢谢你啦。”
离兼职的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再叫人送套衣服时间会赶得很紧,她也就不纠结穿不穿沈景淮送的衣服了。
打车赶到咖啡店,她和店员同事打了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