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看着满身湿透的儿子被吓坏了,谁大冬天的往池子里扎啊。
母子二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离场了,临走前还托佣人前去禀明是她自己身子骨乏累先走,并未坦白真实原因。
当夜,周应淮回去后换了身干爽的家居服。
只是还是在后半夜了寒症,这夜里头住山顶上,还深夜唤人前来只怕是晚了,故此叫身边的老佣人帮着艾灸。
连夜的轮换守着,凌晨四点半完一身热汗后,这才退了寒症。
英雄救美的戏码,他向来都觉着是戏剧的,只是人就在自己跟前,见死不救又好似做不到。
思及此,周应淮合上了文件,把簪子抽出来时,轻拂了下末尾的结案二字。
他缓步走到旁边的衣架上,把黑色浴袍取下后披上。
浴袍堪堪只是披在身,前头没有用绑带系上。
好身材一览无遗且观赏度极高,修长的身形,健硕的体态,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标准美男身材,称得上是淮安第一贵公子的雅称。
只是那被遮掩的背上,还残留着这几日艾灸的痕迹。
这两天坚持艾灸,才把要起的感冒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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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早起见着身体无碍,他在别墅中的恒温泳池里运动了一番,这才匆匆洗浴了一番。
他顺手从房内的冰箱取出冰块,往咖啡杯中添置些许。
端着咖啡杯,站定在落地窗前,别墅方位在山林中,因着山林天气比市区还要冷一些,树上还挂了霜。
远远往下看,江绮音在别墅里头的湖心亭中惬意的逗弄着怀里的洁白无瑕的波斯猫。
那猫儿慵懒的蜷缩在她身上酣睡着。
他抿了口咖啡,轻笑出声。
这样看着,倒像是某个人。
陈家的暮苍居,陈芳荞被囚在祠堂内抄写心经。
平日的吃食由家中佣人送去,人就在祠堂里吃住。
去前,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拖拽着佣人的手求饶,后面演变成撒泼打滚加誓也于事无补。
陈老爷子二话不说把她丢进祠堂,并且话,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也不可以替她求情。
让她当着列祖列宗面前好好抄写心经,静心思己过,这个春节假期甭想再踏出陈家一步。
陈芳桦此次并未再像从前那般,替妹妹求情。
生事故第二日清早,便去老爷子的院子早早候着,到时恰好见到肖晨比她还要早的在院子里候着。
还未打招呼,老管家便端着茶盏前来,她规规矩矩的接过后,与肖晨一同进门请安。
肖晨的低气压,一副生人勿近的冷脸,眼下还着乌青,似是看着一夜未眠的模样。
陈老看着外孙重伤后一直将养着单薄的身体,嘱咐了几句,让他好好养着。
肖晨虽说面色不佳,却也懂得礼节,自然也应着,只是人还是淡淡的不爱开口,只顾着饮茶。
看他也不像想开口说什么,便自作主张的自请的与陈老细说了事情原委。
虽说此次事故,与陈家并无干系,但是被人无缘无故的栽赃,想必还是陈芳荞这个小孙女在外的名声不好,因此才让人抓住了抓住小辫子给陈家添堵。
难得的是,那位当事人明事理不予计较,及时替他们撇清干系,这才没有牵连陈家。
而这里头,是女孩的放过,还是看在外孙的面子上作罢,便不得而知了。
但瞧着自己那位好外孙,好似并不满易家的处置方式,此刻一言不的正生着莫名的闷气,除去进门前回他那几句话,便一直静坐不一言。
恰好家中佣人来报,说是易家那位小公子捎了口信,说人和东西送来,由他们处置。
此刻,人已经送去后堂空置的屋子里头了。
陈芳桦没有见过这样的肖晨,只见他接过佣人手中易洵之的信展开,看后起身匆匆离开院子。
院中只有簌簌的竹叶声,她往陈老的方向看去,手不自觉的绞弄着在膝头上汤婆子的流苏。
“不会出事吧?”她犹豫的开口询问上座的爷爷,心里没底。
陈老饮了一口热茶后,搁下茶盏:“放心,阿晨会有分寸的。”
后堂的房门被推开,年久失修的开门声拉得很长很长。
地上被捆着的人用黑布蒙住双眼,嘴里也被塞了一条粗麻布。
他认得,是之前跟在肖洺晖身边,多年伺候的老妈子。
肖晨一脸平静的半蹲弯腰,伸手解开黑布。
光线刺眼,让地上的人眯着眼蜷缩了一下。
那老妈子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只听见有一道森冷的声音在房中奏响。
“说说吧,你用哪只手推舒岁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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