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我没说话。
但气氛变得好紧绷。
总不能功亏一篑嘛,是不是?
于是我放下刀叉,抬起了头。
果然,他正看着我,一点也不令人意外。
我也看着他,说:“为什么想知道这个?给个理由,合适的话就告诉你。”
梁墨冬就这么跟我对视着,片刻之后,便扭脸看向了窗外。
很久,才再度出了声:“以前侯老师总是找你谈话,一谈完你就不高兴,很长时间不理我。”
“……”
其实也没多长,一般就是一个来礼拜。
“有一次……”他说到这儿,扭脸看了回来,目光依旧是那么温柔,很疲倦的温柔,“你出来以后还哭了。”
我说:“没有那种事。”
“我就在你后面。”他说,“你自习课都没回来,我去找你……为什么那么伤心呢?从来没见你那样过。”
呃……
“我想想啊……”说忘了肯定不行,人又不傻。
我说:“你还猜不到吗?就她说,让我自爱一点,没事儿少去你家,说小小年纪做这种事吃亏得是女生……那意思多明白,觉得我当时已经跟你睡了。我那会儿才多大?能不哭吗?”
他微微颔首,似乎对我的答案并不意外,并说:“侯老师不是这么说的。”
“……”
玛德。
“她说是因为她跟你说,我出国的事儿已经定了,以后大概率留在那读博,恐怕不会再回来,更不可能跟你在一起。”他果然说,“她说你听完之后,眼睛当场就红了。”
“……”
太尴尬了。
侯老师为什么告诉他这种事啊……
林莉莉上身了吗?
我的酒已经喝完了,这地方也不能抽烟,我还能干点什么呢?
然而,梁墨冬并没有停止这个话题,而是换了个角度:“那你知不知道,侯老师为什么对你说这些?”
我说:“能不聊这个吗?咱们轻松一点。”
他微微掀起了唇角,看着我的眼睛,温和、甚至温柔的目光,却如利箭一样不留余地。
他说:“你知道我就是要聊这个。”
好吧。
我说:“那你说吧,为什么?”
无非就是那些话,我有心理准备。
今天是第六天,内什么耶和华创世纪才用了七天,实际上第七天人神还休息了。
所以都六天了。
马上就结束了。
最难熬的也就这一会儿。
“其实她是先找我谈的。”他神情轻松,语气随意,“叫我别老这么拐你,还说出了事我负责不了。我说那有什么负责不了的?在我这儿,你就是我老婆,也就是咱们郭嘉法律非逼着人等到二十二,不然轮不到任何人说三道四……她误会了那话是意思。”
我说:“是你不应该这样骗她吧?!”
这什么破烂话,听着不就是像承认我俩睡了吗?难怪侯老师急得天天拧我,玛德,我可算知道根儿在哪了!
虽然他上学时是那种不着调的,经常逃课出去打球打游戏到处浪,但学神嘛,能坏到哪儿去?无非就是随性爱玩儿了一点,对我一直都是很尊重、很爱护的,就像他刚刚说的,他几乎连我的胳膊都没摸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