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把衬衫挂我阳台上让全小区人都看着,他妈的郑虹宇连个房都开不起吗?!!!”
“你俩在我床上搞了几次?特么的俩死变态,恶不恶心!!!!”
我一连骂了好几条,个缩头乌龟都不敢说话。
不行,我扯开安全带,胳膊又被梁墨冬拉住了。
我这会儿没心思跟他谈情说爱,说:“你别拉我!个狗男女!我要去干他俩!”
见他还没放手,我又扯他,但他只是笑,还叨叨:“差不多就行了,不拉你可就真得上去了。”
我看向他。
梁墨冬还靠在椅背上笑:“你又打不过他。”
说着,松开了手,探过身作势就要搂我:“别闹了,我已经……”
我打开他的胳膊。
对!
他提醒得对!
我拉开车门,冲向了后备箱。
运气很好,立刻就找见工具箱了。
打开,一眼就看见了里面的扳手,正要拿出来,又被梁墨冬给搂住了。
“行了,真的可以了。”他关上后备箱,还不知人间疾苦地笑,“你这也太夸张了。”
“我夸张?”他知道个屁,“我那房东是个恨男人的单亲妈妈,人家再三确定我没男人才租给我!就住我旁边儿天天来检查!你知道这么好的房子有多难找吗?这俩臭不要脸的,这大过年的想让我睡大街……”
骂不成了,这厮突然亲我。
他一边亲,一边还把我裹到了大衣里。
我被裹得动弹不得,就像个茧里的小虫似的,被他从那个小口儿一直一直深入,纠缠着卷出吸进去,卷走了我的所有火气。
等他好不容易才松开,那股想杀人的冲动也基本散尽。
热血一下头,也就反应过来了:
其实拦我是对的,我要是真拿着扳手冲上去了,就算不是袭警,起码也得是个故意伤害。
梁墨冬显然也看出来了,说:“住不了就不住了,这地方也不好。”
确实是不好。
我们小区外号叫“老头儿乐花园”,意思就是这地方民风颇恶,这里面的老头老太太都特别喜欢讹外面的轿车,所以说老头儿一躺就乐——老头儿乐。
不过这没事呀,我又没车,我也没钱。
单亲妈妈的房子全新,格局可好,装修得精致高雅,带全套全新实木家具,价格远低于市场价。
她人也好,房子住了一年半从不曾涨价,三不五时就给我送汤送菜,比起前三个要么坑钱、要么隐瞒死过人、要么半夜摸进来性骚扰的房东,她就是活菩萨!
人对租客就这一个要求,就是不能领男人,最好有都别有。这条是写在合同里的,反反复复说了好几遍。
起初,人家还觉得我不是正经人,于是我告诉她,我其实结过一回婚,但我男人跟富婆跑了,所以说我也是被情伤透的女人,已经对男的绝望,一心只想搞钱。
她这才理解,要求看我的离婚证。我没料到这一手,只好从楼梯小广告那做了本假的。
不过这没什么好对梁墨东解释的,而且他说完这句话就开始笑,我一扭头,就看到了六子那货。
那煞笔鬼鬼祟祟地从我家楼里出来,行色匆匆地冲向了对面那辆油光水滑的奥迪,径直拉开了驾驶室车门。
我见那车倒得飞快,心里也是一毛,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哎呦”一声传来,车尾三米远的地方倒下了一个老头儿。
老头儿不知从哪里来,但从不会缺席。
我问梁默冬:“他有行车记录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