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瑞斯嘴角在暗处飞速微微勾起。
盛灼迅速捕捉到,又很快收回视线。
他的神明大人越来越亲切了。
男生宿舍。
“啊啊啊啊啊,我要死了!”吕因鬼哭狼嚎地在床上拿着书本抖来抖去。似乎想把书本里的知识点全装进脑子里。
何榅坐在课桌前复习着知识点,抬起头呢喃了一句:“得了吧!你平时就没好好上课,你还想不挂科,估计孔子都不想从坟墓里爬出来看你不挂科。”
“切。”吕因在床上翘起二郎腿,歪倒在被窝里,整个人就像一块皱皱巴巴的抹布,要与灰色的被窝融为一体。
只有盛灼窝在被子里睡觉。尽管这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盛灼都没被吵醒。
坐在盛灼高床边的苏格瑞斯都怀疑这小子是还没睡好还是怎么说,别人应付期末考的时候都是全力以赴,他这个人一看就是没有压力。
不过苏格瑞斯细看盛灼的睡颜,眼光不自觉地柔和几分。
几根呆毛露在被子外,这个人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头来,呼吸均匀。
第二日早晨,窗外雾蒙蒙的,难以分晓天是否凉了。
吕因五点左右蹑手蹑脚地爬起来,悄悄打开手机的电筒,拿起床尾的思政课本捂在被子里继续奋力拼搏。
盛灼睡了一下午,醒来的时候刚好赶上吕因的被子边缘露出一小点光。
盛灼蹙眉了一下。又接着翻身睡觉时,就听到吕因被子里的打呼声。
盛灼:“”
吕因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看着看着奈何太困了就倒头又睡了。
也是,盛灼记得苏格瑞斯笑的眼泪都要出来跟他说,吕因看了一天,什么专业课和其他公共课都看了一遍,直到下午的时候看的时候都开始作呕。
他一说到这里,笑的个半死。
盛灼只是不语,不做任何评价,因为这种东西都是靠平时积累的,前一晚抱佛脚已是不现实,就算运气好的话只有一课不挂,其他估计要挂。
盛灼继续埋进被窝里接着睡。
在他睡觉时,他突然想到这个学期完了,明天是期末考,又得回“家。”了。
可是他又在心里自嘲,他哪里有家啊?
在他十一岁的时候早就没有家了。
可是奶奶留给他的房子还在南京。
他心里在纠结要不要回那座城市。
他开始精神内耗。
最后一直纠结不安睡得并不安心。
“嗡嗡嗡”手机一直震动不停。
盛灼睡眼惺忪感知到手机动了,双眼睁不开只能盲目的从被子里掏来掏去自己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