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被毒死的不是你,被送出去联姻做种马的不是你。
脏。
脏点儿也好,没皇族赏识更好。
他还不想被看中,被拴着链子给雌虫做安抚呢。
一群目光短浅的,只看中皇族能带来的利益,也不想想,天下哪儿有白来的午餐。
被话题吸引的雄虫越来越多,这晚宴上多是小门户,甚至有连铺子都没有的网店个体户,资产小,怕得罪虫,讷讷的听着,偶有些听不下去的,弱弱的反驳一句,就被众责到抬不起头。
“今儿这酒不错!”,穆哲举起酒杯,转身朝他们仰头示意,扬声,“诸位的祝福我都听到了,共饮此杯,愿诸位日后不必享我所享的凄苦,不必受我所受的折辱。”
哄闹的宴会静了几息。
有虫低声问了句这谁。
又有虫悄声回了句那个被毒傻的。
噢。
没虫敢接穆哲的祝福。
没虫知道,为什么他听了那诸多谩骂,脱口而出的却是祝福。
这祝福,诡异的像是披着糖衣的诅咒。
“啧……”,穆哲低头浅啜了口甜酒,心道我心宽气量大,面对污蔑入耳不入心,不给自己找气受。看你们为了家族为了活命,巴巴撵着那些大家族身后闻屁,被臭的翻白眼了还夸香,实在可悲可叹可饶恕。
我以德报怨,给你们个台阶下,怎么不应呢。
“穆哲阁下。”,有个胆子大的小步走出来,靠近穆哲隔空虚抬了下酒杯,“我分辨不出谁说的对,体会不到阁下受的苦,更不知阁下在穆家有没有享乐,不知阁下担不担得起自私自利四字。”
“这杯酒,既是道歉,承了阁下的祝福,也预祝阁下前途通达。”
呦!
这不还有长脑子的吗?
穆哲笑着上前,酒杯撞击传来清脆的声响,“改日上家里来,我酿了果酒。”
一个开了头,就多了许许多多上前碰杯的。
那些最开始聚在一块儿说穆哲闲话的,多是受了穆家或其他家族的恩惠,自然瞧不上这些“巴结”穆哲的小商户,白眼恨不得翻到天上去。
不多时。
陶家家主,一个胖墩墩圆乎乎的老胖子从廊下走出。
浑浊苍老的目光在宴会厅上扫了一遍,精准落在已经面露微红的穆哲脸上。
“穆哲阁下!”,他迈开两条几乎胖的贴在一处的腿,颤巍巍但度极快的行至穆哲身前,激动的猛一弯腰,那被崩到快裂开的布料出吱一声惨叫,“还请上座,上座啊!”
“能将您请来,我激动的从昨夜就没睡,今天一整天都在想合同细节。”
这老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明摆着在尽最大努力给穆哲长脸。
“阁下能为陶家带来十年的盈利,是救了我陶家的命啊!阁下请坐,略备了薄礼……”
这边老陶和穆哲落座后就谈论起合作细节来。
除了与万家的生意,穆哲还提出了陶罐定制合作,直播带货合作,与另外几家公司的联名合作。
听的那几位说闲话的雄虫脸一阵黑一阵红。
最终在穆哲笑嘻嘻的表示“都是朋友,朋友自然优惠”时,摔了杯子,踹翻桌子,蒙头冲出了宴会厅。
“哎呦,这几位阁下家里事儿还挺急。”,穆哲笑笑,扭头接着和老陶聊天,“是吗?您的幼崽和米里是同学?那有机会可要让他们好生叙叙旧,米里在家里憋闷的都快把我宠物的毛拔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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