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跑到离那院子十多里之外,两个人才气喘嘘嘘的停下。
而冰隐更是累的连腰都直不起来。
“为什么跑那么急?”
“哈,为什么跑那么急?”直起腰靠着身后的墙深深的吸一口气,终于缓过神来的冰隐以一副看傻瓜模样的表情瞪向仍是一脸莫名其妙样子的沙斯,“你知不知道那院子暗处埋伏了多少的枪手?只要那警报器一拉,到时咱俩肯定成马蜂窝……”
沙斯倒吸一口冷气,马蜂窝……
然而,在看一眼冰隐之后,嘴角一撇,“你吓我的吧?若是我也就算了,这里面还有你一个呢。你可是他们的当家夫人,他们还敢当真开枪?”
“你才错了……”这时的冰隐完全缓过神来,示意沙斯前面带路,待沙斯完全走在前面之后,始以一种有些自嘲的语气丝毫不在意的对上沙斯的背影道,“即便是我,只要这警报器一响,也阻制不了他们的枪……”
“为什么?”
“这就是楚默。当有危险时,他会毫不犹豫的斩断一切那个危险的来源。哪怕这个危险点是他的朋友或是手足亲人,他绝不会任身边的旁人伤害到他半点。这也是他一路走到现在尚能安好如初的最主要的原因。”
说这些话的时侯,冰隐丝毫不以为有什么。
毕竟她有着和楚默大同小异的经历。那一段的记忆里,为了活着,恐怕便是令她杀那手无寸铁的普通老百姓她也定会毫不犹豫的下手吧?没有人知道,往往那些个看似危险的人,却偏是没有多大的威胁。而那些个平凡的,普通的,不起眼的人,却偏偏会是有着极大的杀伤力的人。
那些人——
或者是与你擦肩而过的。或,者是你身边的。
还有可能是你最为亲近的人。
然而,往往便是这些个人,在你精神稍一疏忽时,便往你的心上深深的,狠狠的,重重的刺上了致命的一刀。这样的人,令你防不胜防,躲不胜躲。所以,你必须时刻警惕着,提防着,便是你身边的人,那又如何?
最危险的,往往便是最安全的地方。
然而,反过来不就是说,最安全的,却也是最为危险的?
一阵沉默之后——
“好了,我们现在去哪?”
沙斯的出声,成功打断了冰隐的瑕思,把冰隐的心思转移了回来。表面上看来冰隐刚才的语气是轻描淡写,可是,人精般的沙斯怎会听不出其中的怅然?
“都说了要去王国中心大厦的。还有,我可要好好的逛逛哦。你不许拦我……”
看着冰隐兴致勃勃的转身拦车,沙斯眼眉一挑,好笑的摇摇头。心底却是泼冷水般的暗道,我哪里会拦你?令你不能好好逛的怕不是我,而是那返家不见人的那位楚大先生吧?
如同人们所知的,沙特很有钱。但是,有钱的沙特阿拉伯却并非人们想像的那般处处透着铜臭味。相反的,在各种艺术形式的具体表现上,或许是受他们的另一个首都麦加所影响,便是连利雅得都到处弥漫出一种浓郁的阿拉伯风情,给人一种灿烂而迷人的感觉。
利雅得的建筑充分显示着整个西亚的建筑风格。
整个城市的建筑,厚重的色彩搭配之下,是十分的艳丽,极度的强调着一种华丽感。一眼看上去,便有了一种金碧辉煌的绚丽。而沙特首都利雅得的王国中心大厦,则是其原有建筑风格与现代建筑美学的一次激情碰撞,这一毫不繁复却异常惊艳的建筑已经被列为最新现代化建筑的新“世界七大奇观”之一。
而今,冰隐马上便能身置这所谓的世界七大奇观之一的建筑之下。
她能不激动,能不欢喜异常么?
车上的冰隐,一路连催司机加油门,直向利雅得中心区驶去。
穿街走巷,一个小时之后,载着两个人的车子终于驶向了市区。
此时,已是将近中午十一点。
“停车。”
咦……这里停车,做什么?
沙斯不理会冰隐疑惑的眼神,径自拿钱打发了出租车司机,打开车门一个人走了下去。一旁的冰隐无法,也只得拉开另一边的车门,极是不满的走了下去。
“在这里下车,你搞什么?”
“安全点。”
听完沙斯的这三个字,冰隐不由的一竖大拇指。
不错不错,这家伙还挺细心的,还知道转移视线扰乱视听……
“那现在我们怎么走?”
“顺着这街,拐弯,右转,再左走……”
“停停停……”右转左拐的听的冰隐实在是头晕,小手一挥,直接阻住了某人口中的念叨,叹口气道,“你还是直接前面带路吧,别和我说怎么走,我头晕。”
狂怒
大街上,琳琅满目的商品令冰隐走不动路。
而她的身后,则是满脸不耐却又没奈何只得跟着的沙斯。
“沙斯沙斯,你看这个好看吧?”
无奈的叹口气,看向某大小姐扬着的手腕上叮当作响的手镯,银的玉的翡翠的,各式各式就差黄金的了。套在她细细的腕上,随着她手腕的晃动而叮当作响。而看向冰隐的眼神中的无奈,则是被那宽大的墨镜完全的遮拦住。
不然,怕是冰隐就早甩了不知恁多的白眼过来了。
堂堂的青帮帮主,竟然不知何时沦落至打杂小二的地位了。
手上拎着的是冰大小姐在商场买的衣服,而胳膊上挂的则是她口中所说的送给楚默青龙几人的礼物。更为夸张的则是他的脖子上,被某个可恶的人强制性的挂上了几串长短大小不一的念珠项练,想起某人强迫着给他挂时的嘴脸,沙斯的脸再次成功的抽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