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互相照顾。”
“你们还年轻,什么大话都可以说。等你们到了这把年纪,就会明白这时候说的这些话有多么天真幼稚。”
“只要allen不放手,我就不放手。”
不让步对不妥协。
几张狗仔风的照片摊在严夕面前,酒店主管问严夕要个说法。
“没说法,就是照片上这样,我跟allen就是这种关系。”
天晓得谁这么无聊,嗜好狗仔作风,偷拍了严夕和罗冠伦在酒店门口,以及那日席间的亲吻画面,以匿名信函的方式发送给酒店主管。
“你们不该把这种关系带到酒店工作中来,给客人造成不良影响。”
“何谓不良影响?我跟allen的关系是影响了酒店运作,还是损毁了我们的职业操守?我以为,我们只需要负责好客人的餐饮即可。”
“坦白说,大多数人无法接受同性恋。相信,这在酒店客人中也占有大部分比例。”
“是怎样?同性恋不能在五星级酒店工作?”
“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希望你们谨慎言行,不要做出任何使得客人不满不适的行为。”
“如果这里是国外,我可以控告酒店歧视。”
“正因为这里是国内,才对你们提出这样的劝诫。请你恪守部门主管的自觉。”
“我的工作无可挑剔,我不知道还需要自觉什么。大不了老子不干了!”
照片甩在主管脸上,严夕昂首挺胸,摔门而去。
严夕气哼哼回到餐饮部,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恰巧罗冠伦从旁边的办公室出来,怀里抱着纸箱。
犹豫了一下,严夕忍不住开口:“喂,你……干嘛抱着纸箱?”
“我辞职了。”罗冠伦淡道。
“为什么?是不是那个死面瘫男拿那些照片找你麻烦?你先别走,等我骂完他跟你一起走。老子才不在这种破酒店受这种鸟气。”
“我辞职是我有自己的打算,与你想的无关,不需要你作陪。”罗冠伦说完打严夕身边走过。
不回头,不留恋。
“你……这算是告诉我你的选择?你放弃我了,是么?”
身后,独有隐藏在地毯里的窸窣脚步声,没有回答。
严夕觉得脸上湿了,抬手抹抹,抹来手背上水印一道。
可恶的死瘸子,居然敢抛弃他?在他为他流泪之后?
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