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寻叹了口气,问“王爷,柳家的事要告诉叶姑娘吗?”
这一句话风息竹并未回答,只因他看见了一行人。
顾言知不知她今日为何如此牙尖嘴利,咄咄逼人。
叶浅夕不理他径直往门前走去。
顾言知几步上前猛地拉住她的手腕,正欲开口,却被人抢先一步,“你这个贱妇!”
趁着顾言知失神的空挡,叶浅夕挣脱了他,嫌弃地用帕子擦了擦手腕,看向来人。
萧绾柔与沈母一同前来是她未曾料到的,二人身后沈熙月一路小跑紧紧跟随。
顾府没了顾松林这个酸秀才,府内风气可真是打开了。
萧绾柔怒气冲冲,推开顾言知,口中骂着“你这个勾引人夫的贱妇。”扬手要给叶浅夕一巴掌,却被顾言知握住手腕动弹不得。
他怒喝道“萧绾柔,你又闹什么?你莫忘了是谁先勾引人夫的。”
这话叶浅夕细品怎么都不对劲,“顾将军此言有误,我从未勾引人夫。”
萧绾柔被臊的脸色一阵青白,疑惑地望向顾言知。
他不是说自己想做什么都可以吗?她这是在为他出气啊!
为什么不让她打?
“夫君?你不…”
顾言知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将她一把甩在地,言语如刀“你作恶多端,自食恶果,浅夕不与你计较,你还来做什么?”
萧绾柔依旧不明所以,坐在地上眼巴巴地望向顾言知,却被他狠厉的眼神吓退,低小泣。
这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令叶浅夕措手不及,这又是演哪出?
此时巷内也聚集了不少人,对顾言知的言行指指点点,一个男子怎么也不能当街对女子动粗。
沈氏久病不愈,刚停歇就咳嗽不止,听见议论声,这会儿又赶紧去扶萧绾柔,“郡主!”
顾言知已练就铜皮铁骨,根本不在意旁人的闲言碎语。
他负手护着叶浅夕不去看她,冷言道“母亲,她未曾受封,唤不得郡主。”
今日萧绾柔入宫之事人尽皆知,她已不是郡主,或者说本就不是。
这话说得萧绾柔无地自容,却又不敢作,父王养育子女众多,却不见得对哪一个投入感情。
如今她也只是个随时可以牺牲的弃女,沦落至此,她心中一阵悲凉。
原本不敢再对叶浅夕施以报复,此时她仇恨的火苗重新燃起,双目如炬地望着她。
殊不知这才是中了顾言知的计。
沈熙月提着裙摆终于赶到了几人面前,听到哥哥的话,她心中不知道有多开心。
她将沈氏扶到一旁,“母亲,别理她。”
沈母见风向已变,拍了拍沈熙月的手腕,她便上前去行了一礼“叶嫂嫂!”
这一声呼唤萧绾柔咬牙切齿,倒让顾言知内心通透舒适。
却令叶浅夕心生不悦,“沈小姐慎言,你的嫂嫂在那地上坐着。”
这一家人无利不起早,必有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