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默跟墨画混得久,对墨画有一种「迷之自信」。
随后他又找补道:「当然,若是小师兄赢了,那说明小师兄厉害,若是小师兄输了,那也只是因为他吃了年纪不大,修为不高的亏,不算技不如人!」
反正在他嘴里,墨画小了一届,输了也是赢,赢了就是赢上加赢。
一群弟子纷纷点头:「就是就是!」
另一边,慕容彩云和上官旭几个,与墨画相熟的师兄师姐,神色也有些错愕。
「那是……墨画?」
「好像是……」
「墨画怎麽会参加大比?」
众人面面相觑。
「他自己偷偷混进去的?」
「怎麽可能,论阵大会岂是儿戏,身份核查是很严格的。」
「那是……掌门或是老祖他们,破例给了名额?」
「为什麽?」
上官旭若有所思。
慕容彩云心中一跳。
她几乎可以断定,这一定是荀老祖的意思。
而老祖不会做无意义的事。
他让墨画参赛,那就说明,在他老人家的心里,墨画有这个实力,替太虚门争这个名次。
慕容彩云紧紧攥住了手掌。
慕容家与太虚门荣辱与共,她更是太虚门这届的「大师姐」,责任重大。
可她即便拼了命,也只能拼到眼下这个地步。
这最后一场,是比阵法,她根本有心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
而假如是墨画出手……
慕容彩云的心中,莫名生出了一丝安心,以及一起没来由的期待……
……
高台之上。
闻人琬也看到了墨画。
她目的明确,原本就谁也没看,只盯着墨画。
一见墨画出来,闻人琬神色一喜,立马指给瑜儿看:「瑜儿,你看,墨哥哥在那儿。」
瑜儿看到墨画,眼睛也亮晶晶的,忍不住开心地拍了拍手,想给墨画加油鼓劲。
便在此时,一道冰冷刻薄的声音响起:
「站没站样,坐没坐样,小小年纪,一点礼仪没有,将来如何能担得起家主的大任?」
说话的,是一位身穿绿衣,浓妆艳抹的女长老。
她也正是沈家出身,嫁入上官家,并且在上次宴会中,屡次刁难闻人琬的那位女长老。
这种刁难,也在闻人琬的意料之内。
她既然随上官家的人来观礼,便知这种事在所难免,因此浑当这刻薄的话是一阵风吹过,并不在意。
这女长老本就心性睚眦,此时受了漠视,心中更是怨毒。
见闻人琬不搭理她,她便将目光放到了瑜儿身上。
瑜儿一触即到她的目光,就像被毒蜂蛰了一下,立马怯懦地缩了回去。
可瑜儿很快又想到墨画曾经对他的嘱咐:
男子汉大丈夫,要顶天立地,只要无愧于心,就谁都不用怕!
瑜儿的心中,又生出勇气,便悄悄探出脑袋,学着墨画的样子,对那女长老做了个嘲讽的鬼脸。
这一下猝不及防,直接将那女长老气得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