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他天生嗓门大,这一嗓子喊下来,城门上几乎没有听不清的。
“什么?!”
守军闻言后无不惊骇,相顾茫然!
不是都说敢死队在火烧二郎峡之后就全部英勇就义了吗,哪里来的敢死队线报?
一名守军回过神来,急忙大声催促道“快开城门!快开城门!”
他孤身一人,即便是敌军细作也翻不起什么浪花,可万一他真的敢死队队员……
众守军想想都头皮麻!
难道敢死队还活着?
难道前些天二郎峡的粮草又是他们烧毁的?
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啊!
敢死队派回信使的消息迅传遍了整座白云城!
霎时间,整座城池沸沸扬扬,人人欣喜若狂,奔走相告!
更有不少百姓争先恐后挤向大营,想要打听敢死队在敌后的情况。
虎侯得到禀报后也大受震动,急忙下令将人带到中军大帐,又迅召集了所有将领!
他来回踱着步,神色激动,难道唐庸那弃子真有如此能耐?
很快,黄凯被带到大帐,他弯下腰就要向虎侯行礼。
虎侯大手一挥道“不必多礼,你说你是敢死队的一员?”
虎侯虽然迫不及待地想要确认来人的身份,但依旧保持了他大帅的风度。
“属下是随庸二爷,胡总旗从金陵一同来到白云城的,编入敢死队之前是胡总旗手下的一名小卒!”
黄凯虽然是一名小卒,但随唐庸立下两次奇功,经过血与火的洗礼,身上已自带了一份从容和傲气。
此刻面对着军中所有高级将领,他显得不卑不亢,镇定自若。
很快有之前的战友过来确认了他的身份,帐中的气氛也立刻热烈起来,人人惊叹不已。
他既然真是唐庸派来的线报,那么说明敢死队真的还好端端的活动在敌后!
这简直是个令人匪夷所思的奇迹!
他们实在想知道敢死队是怎么在匈奴兵的围追堵截下存活下来的!
“唐庸派你回来的有什么事要汇报!”
虎侯强忍着内心的激动,他也有太多的不解和疑惑,但是只能一件一件地问。
黄凯如答道“二爷让属下给大帅带个话!”
“什么话!”
“二爷说,请大帅七日……不对,现在是四日后整军备战,一旦二郎峡传来爆炸声,立刻全军出动,攻向匈奴大营!”
“什么爆炸声?”
“炸毁匈奴下一批粮草的爆炸声!”
听到这话,大帐内所有将领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帐中死一般的寂静。
连虎侯也惊大了嘴巴,久久不能闭上。
唐庸还要在二郎峡烧一次匈奴粮草,难道说上一次二郎峡的爆炸声并非匈奴的诱敌之计?
如果真是这样,那北征军岂不是错过了一个一举击溃匈奴大好机会。
就在众人呆若木鸡时,帐中忽然传来一声厉喝“这是投靠了匈奴的细作,请大帅即刻下令杀了他!”
这声厉喝不仅惊醒了众人,也让黄凯吓了一跳。
他循声望去,说话的是一名容貌俊秀,却面笼寒霜的年轻将领,正是圣上钦点的状元郎秦修仪。
反应过来的黄凯一张脸涨得通红,他横眉冷对道“你凭什么说我是细作!”
他受唐庸派遣,千辛万苦地潜回白云城,话还没说几句,却被诬陷为细作,这是黄凯绝想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