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洞空间内,紫堂幻细细观察着地上一直昏迷不醒的普利娅。
他抬头向妧梅问道:“她到底怎么了?”
“没有心,精神状态不稳定,还有气算她福大命大。”
“什么?”
“跟你说了也白说,我进去看看吧。”
妧梅的纤纤玉指点在普利娅的额头,淡红色的光线丝丝缕缕缠绕指尖,刺了进去。
吃痛的妧梅一闭眼,再睁眼时满目冰天雪地,一块巨石屹立在暴风雪中,如同从雪堆里钻出来一般。
如雪绒般的丝绸在风中摇曳,妧梅上前察看,现是普利娅在巨石上打坐,眉目冷峻,身处风雪中却不沾染一片雪花。
“嘿哟,修无情道呢?”
也许是因为有陌生的声音出现,风雪渐渐平静下来,普利娅没睁眼,语气淡然:
“你来这做什么。”
“你要再不醒,我就去请人了,今晚守灵明天火化。”
“我也想醒,但睁不开眼。”
“哦?别这么无情,你就睁开眼睛看看我,我不信你两眼空空。”
普利娅就算没睁眼,那白眼也已经翻到妧梅面前了。
“我的精神很不稳定,好像又忘了些什么,感觉记忆深处空落落的。”
妧梅浅浅叹了口气,坐到旁边一块石头上:“这是正常的。”
普利娅面色如常,心底却已经打算开始撕开妧梅的面具:
“你一直都在刻意隐瞒真相,难道你是混淆我们记忆的凶手吗?”
妧梅惊诧一瞬,冷笑道:“呵,怀疑到我头上了?你凭什么认为我应该把所有真相都知无不言的告诉你们?”
“凭我们是统一战线上的人,凭你需要我们。”
“你很自大啊。”
普利娅厉声道:“总好过你永远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你在雷震面前也是这副样子吗?他会爱上这样的你?”
妧梅语气平淡又有点小俏皮:“那当然不是了,我在他心里永远都是那温婉优雅的梅儿。”
“你还有两副面孔呢。”
“不然呢?指望我对他和对你们都一视同仁?不好意思,我知道我很美,但我不是男女通吃。”
普利娅无语到咬牙切齿:“我不是这个意思……”
妧梅突然正色:“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你觉得我态度傲慢,不可一世,喜欢当谜语人,不肯知无不言,倾囊相助。”
“你还知道啊,那你为什么不改?”
“我又没错我为什么要改?”
“我们既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你让我们猜谜语,麻烦的是我们也是你,为什么就不能和我们站在一起,非要在背后指点江山。”
妧梅轻笑出声,她眼底露出一种独特的盛气凌人:
“普利娅,你有点太傲慢无礼了。论年龄,我是你祖宗级别的,论经历,我比你早到这个世界百年。我能安然活到现在,内幕消息,穿越者的真相,都是我自己一步步探索这个世界得来的。指望我谦虚慈祥和你们做朋友?不好意思,你祖奶奶我使唤人惯了,不喜欢交朋友。”
没等普利娅说话,她又道:“苦娥是个问题穿越者,跟个早产儿一样,若不是我接纳她的灵魂,她早吹在风里,灰飞烟灭了。”
“她的出现使你疲惫的精神可以沉睡放松,这个你怎么不说?”
“这个只是顺带的一方面,我还没说你呢。”
“我知道我欠你的,作为回报,我已经将我祝福的赠送权交给你了。”
妧梅这才缓和一些:“那还算你识相。哼,你们这一代的人都格外重情重义,你心都没了还能就着感情的事情指责我,我看你这心脏是又要长回来了。”
普利娅漠然:“少开玩笑了。至于我祝福的赠送权,我想我有知晓它最终主人是谁的权利,你打的什么算盘?”
“我在谋划一个很大胆的事情,你说……我们可不可以拥护一个人,成为这个世界的新神?”
普利娅愣住,不可置信:“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