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是给了她致命一击的男人。
他和她恋爱,但不同居。
他和她。,但不会结婚。
因为,他是仕族,她是庶族。
他家里人既不同意,他也深觉得没有必要。
“结婚干什么?我要是和你结了婚,却还在外面花天酒地,那个婚,结得又有什么意思?就算我和别人结婚,为的也是家族利益而已。我只和你在一起,不比结婚更实在?”
那、就是她的爱情!
她爱上的男人,认为她只配当他背后见不得光的女人。
杨澜甩了他一巴掌,当天便离开了h市,前往了帝都。她就是要在仕族林立的帝都生活,看清楚了每一个仕族婚姻的关系……然后、终有一天,她、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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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捏紧的拳头,慢慢松开。
杨澜看也没看宗瀚良,只对着叶灏泽笑问:“殿下,难道这就是您的计谋?给我找一个名门望族的男人?然后,让我站在您的利益线之内?”真特么的龌龊。
叶灏泽好笑的转回了头,闲步坐进沙发里,示意眼前这两个人落座。宗瀚良坐下了,可是杨澜却依然笔挺的站在那里。脸色黑得有如锅底。
“你认为,你有那么大的价值?可以劳动我设计你一番?”
叶灏泽自信满满,杨澜一脸谦恭:“自然是不值得的。您所有的目的不过是想骗薛潋上当而已。我算什么?一个运气好点的小喽罗而已。不过,殿下,您又能拿属下怎么样呢?我、可不是杨静。那个女人死了,薛潋不会深究。我出了事,您觉得,她会相信,什么间谍意外之类的谎言么?”
这话太不恭顺了。
宗瀚良向杨澜频频使眼色,可杨澜看也不看他,只是紧紧的盯着太子殿下的表情。妄图破解。
叶灏泽倒是不生气:“那你为什么不能把事情想成,我在给太子妃找合适的帮手?瀚良的家族势力保存得不错,只要我有意培养,他很快能独挡一面。阿潋的底气不足,你是她最亲近的。只要你和宗家联姻,那么,宗氏自然是阿潋的人。”
这帐算得?
杨澜快气笑了。要以她自己来讲,可以干脆走人了。可……她今天来,不是为了自己。
“殿下,不要说这些有的没的了?属下只想问您一个问题,您会让太子妃以身犯险,和丧尸打交道,然后再一昏迷就是两年么?”
“不会。”
“那您可以保证?”
“呵呵,你这傻丫头,就算我今天保证了,明天要反悔难道还不行?说什么傻话呢?”
对噢!她大概是傻了。恭敬的行了一个宫礼:“那属下告退了。您和宗先生需要咖啡还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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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澜退化成一名恭谨有礼的女官,而太子殿下身边则很快出现了一名叫宗瀚良的行政助理。
这让薛潋有点意外。不过想着叶灏泽书桌上永远办不完的事务,也就不在意了。倒是杨澜好象很不喜欢那个宗助理,每次看到他,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你干嘛?想问就问。”
薛潋吞吞吐吐的样子,实在是把杨澜憋死了。她都替她急!有什么话不能问的?
“噢。你和那个宗助理认识啊?”
“岂只是认识。奇耻大辱,深仇大恨!”杨澜本来已经憋了好几天了,薛潋今天一问,再也忍不住,噼里啪啦就往事全倒出来了。然后,一把拎住薛潋的领子:“你说,老娘该不该抽他?”
“当然该!不过,你既然都把他甩了,还黑着脸干什么?好象是他甩了你一样。”
对呀!杨澜恍然大悟,抱住薛潋的脸就是一阵狂亲:“潋潋,我最爱你了,你最好了。”
打通了任督二脉的杨澜开始精神抖擞的迎接新生活。
改良土地的事暂时进行不下去,先前走到一半的法制建设便要拾起来了。杨澜知道薛潋的斤两,就分外的自己下功研究不说,还以侍从的身份,从幸存者专区那边抽调上来四名女官。一个仕族的负责讲解仕族的各种关系禁忌;一个厨艺赞加的则负责主楼的饮食茶点;另外两个则是昔日的律师和税法师。
“我觉得制订新法典不是一日之功,而如果外面果真太平,税务上的事也要重新调整。我主业不在这里,有专业对口的人帮忙,效果应该更好。”
“那你就看着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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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潋当甩手干部,杨澜的干劲则更高。每天晚上,屋子里的灯两三点才熄,早上不到六点就又起床。一个月不到就把人折腾得瘦了一圈。还一不小心,感冒了。
薛潋叹气:“你这样不行。会坏身体的。慢慢来,沉住气。一口气吃不成个胖子的。”
“潋潋,你最好了。”吃着薛潋给她端来的病号饭杨澜感动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薛潋……直叹气。哄完杨澜睡觉后,去见了叶灏泽:“要不,还是把余先生调到别的岗位吧!你看把杨澜给刺激的?”
叶灏泽歉然的摇头:“这不行。宗家是从北地私逃过来的。他们的存在对于我收复北地的计划,有重要的意义。”
这样啊!
“那我就再想想办法。”薛潋直接撤退,没有打算多作纠缠。可是叶灏泽却把她拦住了:“潋,我觉得,还是让她自己想开比较好。将来她们会有很多机会打交道,她这样的心态,肯定是会坏事的。你现在宠着她,让着她,对她来说,其实不是一件好事。”
这个劝说让薛潋停下了脚步。其实她也不是不知道这一点,可是……要如何破这个局,却暂时想不出办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