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冯小薇回来后,她们在饭厅里吃买回来的饭,并不叫我。
她们快吃完的时候,我厚着脸主动提出帮她们洗碗。
将她们吃剩下的残羹剩饭拿到厨房后,我逼自己吃下一碗剩饭,我要补充能量,让我的身体好起来,我不能烂在这里。
一边洗碗,我一边思索,如何摆脱眼前的困境。
想来想去,想要逃出生天,还得靠陆获。
但江子明已经明确说过,我的伤好了,让陆获不要再来了,陆获也答应了。
所以我现在如果想要让陆获再来,得让我的伤口重新变坏,甚至比之前还要更严重。
江子明还没有动手,说明他的计划还没有完成,他现在也不能让我死。
他如果不想看到我死,就得让我接受治疗。
不让陆获来,他就得送我去医院。
那我就可以从医院逃跑。
我在厨房里里找了很久,在厨柜的角落里找到了一根生锈的铁丝。
我从网上看到过,铁锈里往往有破伤风菌和其他菌。
如果有破伤风菌,它会在缺氧的情况下繁殖并分泌毒素,让伤口恶性感染。
如果不打破伤风针,严重的会造成全身肌肉持续性痉挛,更严重提,甚至可能会窒息和呼吸衰竭。
会死人。
我要逃出这里,必须向死而生。
我拿起灶台上的抹布含在嘴里,用带有锈的铁丝用力戳我本来已经快要愈合的伤口。
鲜血淋漓,痛得我全身冒汗。
……
晚上我又做了恶梦,梦里我女儿满身是血,一直在向我求救:“妈妈救我,妈妈救我……”
我想伸手去抓住她,但她被一个人给拽着往黑暗里走去,我怎么也够不着她。
我想看清楚那个拽着她的人到底是谁,但他的脸一直隐在黑暗里,无论我如何努力也看不清楚。
“朵朵……”
我大叫着从梦里惊醒,浑身都是汗。
打开床头灯,枕头旁边一对眼睛在瞪着我。
我吓得再次叫出声来。
那是我女儿玩的布娃娃,但上面沾满血迹。
它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枕头边,我不知道。
我拿着布娃娃,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这时隔壁却隐约传来女人的叫声。
我关上床头灯,从床上爬起来。
突然感觉头晕目眩,晃了一晃,摔倒在地。
应该是我的伤口严重感染,炎症让我发烧了。
我慢慢地爬向门口。
冯小薇的门竟然没有完全锁死,留了一条缝,所以她的叫声才如此清楚地传到我的卧室。
我猜想她是故意这样做的,她知道我不能把她怎么样。
昏暗的光线下,冯小薇和江子明纠缠在一起。
江子明背对着我,但冯小薇却是面对着门的。
不知道她是不是感觉到我在外面听着,叫的更大声了。
江子明伸手捂住她的嘴,“你小声一点,一会她听到了。”
冯小薇娇喘着笑道,“表叔,你还怕她听到?如果她听到了,可以让她过来,我们三个一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