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柳画桥,风帘翠幕,云树绕堤沙。
水榭湖亭处,一对看起来气度非凡夫妻正相偎而坐。
四周无人,男子将女子抱入怀中,“阿黎。”
祝扶黎视线从手中的绳结上移开,安静的目光落到他脸上,清冷的眉眼间染上两分笑意。
言听澜笑了笑,迎着她的目光在她唇上亲了一下,“没什么,只是想唤你一声,顺带问一问,明日可想出去踏青?”
“想。”她垂眸,将手上的云淡风轻结系在他腰间的玉佩旁,见他不错眼地看着自己,手指轻攥上他衣襟,亲了下他唇角。
果不其然,他神态间更为愉悦。
言听澜没忍住,手掌托住她后颈,笑着贴上她的唇,轻咬辗转。
她阖眸,让自己靠进他怀中,感受着他突如其来又意料之中的吻,长而密的眼睫轻轻颤动。
良久,他退开,看着她眼尾泛起的红晕,又亲了亲,抚着她背给她平复呼吸。
她眨着微湿的眼睫看他,歪头靠在他肩上。
过了片刻,言听澜拿了件自己的外衫披在她身后,拍了拍她背,“乏了便睡吧,过会儿我抱你回屋中。”
她蹭了蹭他脸颊,靠在他颈间睡去。
“宿主。”脑海中忽然传来万界珠的声音。
“嗯。”言听澜淡淡应了声,抱起已经睡熟了的妻子进房中。
今日他们方到扬州,用过午膳后便在亭中闲坐,但正是气力使不完的年纪的女儿出门游玩了。
言听澜将祝扶黎的外袍褪去,揽着她躺下午睡。
坐在马车中的岁昭肩上的万界珠撇了撇嘴。
它本来都睡着了,但狗宿主把它晃醒,让它跟着安安,她要是回去了就让它通知他一声,以免正在做些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让安安看了去。
虽然说不能离狗宿主太远,但后来现,只要是狗宿主让它离开,它就能离开。
到了在扬州落脚的府中,岁昭掀开车帘跳下去,后面的霜序拿了在市集上买的东西,也紧随着她下了马车。
“小姐,等等我。”
岁昭接过她手上自己给爹娘买的吃食,“走吧。”
暗处跟着的暗卫在无人察觉时几个跳跃间藏进了府中的角落里。
进了府中,没见到想见的人,又见父母房门紧闭,便知他们是午休了,岁昭提着吃食回了自己房中。
“霜序,我困了,睡一会儿,你也去休息吧。”
“好,小姐您有事叫我。”
午休起来,岁昭又提着纸包去找爹娘,见门开着,敲了门才进去。
里面言听澜与祝扶黎正在喝茶。
“娘亲,爹爹。”她唤了声,将纸包放到祝扶黎面前,“娘亲,我给您和爹爹买了当地有名的吃食,你们尝尝好不好吃。”
祝扶黎点了点她额头,“好,一到扬州便出去玩,可午休了?”
“嗯嗯,娘亲,抱一下。”岁昭亲昵地抱了抱她,嗅着她身上淡淡的蔷薇香,笑应:“睡醒了才来找你们的,都说扬州市列珠玑,户盈罗绮,今日一看果真名不虚传,娘亲和爹爹也可去逛逛,三月的扬州风景也正正好。”
“那过两日我再与你爹爹同去,你可要一起?”祝扶黎低头,将她颊边碎别到耳后。
“好呀。”她又抱着祝扶黎撒了一会儿娇,退开坐好。
言听澜已经将纸包拆开,又给岁昭倒了杯温茶,“喝吧。”
“谢谢爹爹。”
祝扶黎捻了纸包中的一块硬质芝麻糖,送入口中咬了一半,“不错。”